爹又出其不意的返回来了。他走的时候,脚步重得让人谁都听得见,他来的时候,脚步轻得象猫。
我不得不打心眼里惊讶于爹的心机。去而复还,若然小妹或是所认为我的同党的人,要是以为爹走了,便会出来相救那出去,那么这一下难免便被逮个正着。
我暗暗祈祷,庆幸小妹没有出现,否则可就遭了。
只是,要是爹发现了小妹,他又会不会杀了小妹呢?
我的心一阵发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一想。
爹不声不响的走到门前,站了一会,忽然吼叫着道:“小月儿,还不滚出来,我看到你了!”
我大吃一惊,凑着门缝往外张望。可是除了爹,什么也没有看到。我立时知道这是爹的诡计。
山风轻忽,鸟雀鸣啁,一切显得自然而幽和。
爹四下张望着,他的眼睛定然如同那猫头鹰一般敏锐。
躲在门后暗暗松了口气,小妹没能中计,也算是我最大的安慰。
不过我心中还是隐隐有一股痛,虽然我口口声声说不是爹的女儿,但一想到爹的下作行径,内心上也不知是一种什么滋味。
爹觉着计出无用,觉得肯定是不会有人的,便回头把眼光从门缝里透了进来,冷冷道:“好好想吧,我明天再来看你,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我冷笑了一声。
爹去得远了,他的背影在苍茫的树涛中渐渐迷失。
就象时间一样,一去不再返回,唯有面对的,又是新的开始。
但我和爹所面对的,显然不是新的开始,而是彼此内心的纠葛。我松懒下来,坐在墙边的一堆乱草上,想着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情,又是黯然神伤。
天很快黑了下来,树林里的黑暗发出迷乱众生的呜咽声,就好像随时有无数的冤魂会破壁而出一样。
我从来都没有象现在这般害怕过,虽然明明知道脚下的泥土中,沉睡的是颜家的先祖。
但往往也只有你觉得在亲情中的害怕,才更能令人可悲得摧心裂肺。
自从五前我离家出走的那一刻,我满以为自己能够决然的淡离了家的视线。
甚至我也曾在心里后悔和自责过,但直到随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