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鞋底也裂开了一半,露出脏兮兮的脚丫子。
水塘里映着她的人影,黝黑、瘦小……
哎,可怜孩子哇,就没吃饱过饭,快十七岁了,长得跟十三四似的。就看渣爹那儿能不能混点肉吃了。
林思危扬眉,抹把汗,走进了巷子。
…
鱼骨巷南北走向,沿着主巷又向东西两边各伸出数十条支巷,宛若鱼骨,因此得名。
巷子约摸三四米宽,古时或许已算繁华街道,今日却仅容两辆自行车擦肩而过。各家门前几乎都坐着人,手里摇着蒲扇,说着漫无边际的长短。
有人看到背着大麻袋的林思危,好奇问:“小姑娘,你找哪家?”
“婆婆好,我找43号林家。”
那婆婆将手里的蒲扇向北一指:“再走两个巷口,门口有个绿色小花窗的那家。”
“谢谢婆婆。”林思危很乖。
她清楚自己是这个世界的生客,就算要翻天,细节处也不能造次,要尽可能广结善缘。
没走几步,就听到婆婆在身后说:“好几年没见林家来乡下亲戚了。”
巷子对面的则说:“怎么来的一会儿怎么走。林师母从来不接待林校长家客人。”
校长?
我那渣爹还当校长了?虽然和记忆中的“城里大官”有些出入,但对于眼下的小村姑身份来说,校长也颇有能耐了。
林思危停下脚步:“婆婆,我不是客人,我是林正清的女儿。嫡亲的女儿。”
巷子两边的人全都是倒吸一口凉气,连十米之外的蒲扇都停了。
全都好奇地盯住她。
“林校长两个女儿,一个欢欢,一个乐乐,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你又是哪一个?”
“小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
“就是,亲戚也不能乱认啊。”
林思危呵呵一笑,手伸进了麻袋,掏吧掏吧,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我才不会乱说呢。婆婆你瞧,这是我的出生证,父亲那一栏有名字……”
婆婆不认字,卜瞪卜瞪,干瞪眼。
旁边有积极分子立刻凑上来:“姓名——林思危,母亲——苏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