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张主簿又差人来问了。”成喜担忧地说,“说少爷病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回衙门,前头堆了一大堆公务等着他去做。”
他苦笑一下,“我话都说尽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施蘅咬唇,心中有些烦躁,“他怎么就不能消停会,衙门离开夫君就不能转了么?而且前两天不是让他来探过一次病么,听到夫君咳成那副模样,他不应该让夫君休息么?怎么还忍心来问?”
前几日实在耐不过衙门那些人的纠缠,也是怕露馅,施蘅只得同意他们来探望,她让和刘殊身形相似的张墨躺在床上冒充,头发披散下来盖着脸,再放下床帐,这样就很难看出床上的人并不是刘殊了。
每每有人问话,张墨就沙哑着声音说几个字,然后是一阵剧烈的几乎把肺咳出来一般的咳嗽,坐在旁边的施蘅假模假样地拍着他的背,“夫君不要着急,身体要紧,公务不急在这一时,有张主簿和王捕头他们在呢,你不要操心。”她抬起头示意探病的二人,“对吧?”
二人被这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吓得不轻,连忙道:“没错没错,县令大人专心养病要紧,衙门里有我们先照看着。”
没想到才几天过去,居然又上门了!
成喜说:“大概是真的有很多要紧事情吧。”
施蘅哀叹一声,“照旧把张墨叫来吧,一回生二回熟,他有经验。”
成喜点点头,而后小心翼翼地问,“如果少爷一直没回来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施蘅说,“等他回来再和他算账,叫他好好补偿补偿我们。”她拍拍成喜的肩膀,“等着看吧,我叫你家少爷给你开个大红包压惊。”
另一边京城内,刘殊已经收拾好了简单的行礼坐在马车上准备回程了,马车摇摇晃晃地向城门方向驶去。
突然,刘殊喊了一声停。
他发现这里和博陵侯府只隔着一条街,犹豫了一下,他决定抽出一刻钟问问魏临春的情况。
“把车停在巷子里,带我进去见那个丫鬟,我有话想问她。”
石云带着刘殊三两下就摸到了胭脂的住处,她浑身散发着酒气,屋子里到处都是散落的酒瓶。
刘殊微微皱了皱眉头,“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