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女儿压迫的目光无法逃避,犹豫着微微点了下头。
端阳说:“母亲,如果事情败露,我们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齐侧妃安慰她:“没事的,陛下很爱姐姐的,以后你的表哥就是皇帝,他是姐姐的亲生儿子,有什么可担心的。”
端阳面对她母亲的天真感到一阵无力。
她沉默良久,凄苦地笑了一声,“其实贵妃她很容易就可以得汲取草对不对,但她宁愿眼睁睁看着我如此辛苦地寻找,看着孩子一天比一天虚弱,也不愿意出手相助。”
齐侧妃似乎被戳到了软肋,语气更加虚弱,十分没有底气,“你姨母她也是有苦衷的,她——”她说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
她曾经偷偷去求过贵妃,但贵妃面色严厉,“若是引得有心人怀疑怎么办?我自有章程,你不必多嘴,日后也不准再提起红莲教三个字,你老老实实安安心心当着你的王妃享着你的荣华富贵,若再多嘴多舌,连我也保不了你。”贵妃的手搭上她的肩膀,“妹妹,你是我的妹妹,唯一剩下的亲人,所以我一直容忍着你护着你,但你必须清楚,这不意味着我能容忍你破坏我的计划,尤其是你女儿,管好她知道么?”
齐侧妃试图劝端阳:“你不要想太多了,我们不会有事的。”
“是么?可是现在外头已经风声鹤唳了,许多人在朝堂上围攻贵妃和诚王,来势汹汹。”
“怎么会……”齐侧妃有些无措。
“母亲,我只问你,如果有一天你必须在我和姨母中选择,你会选哪一个?”
……
思绪从昨日不愉快的对话中挣脱开,端阳郡主问:“你到底是谁的人?”
这次刘殊没有隐瞒,“平王府,世子殿下。”
端阳郡主并没有露出吃惊的神色,显然之前已经猜到了两分。
“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刘殊说:“我们已经找到了当年的奶娘作为认证,但搬倒敏贵妃证据越多越好,希望你和你母亲能成为我们的人证。”
刘殊不敢告诉她其实奶娘已经死了,一来可以为自己这边增添筹码,二来就算端阳倒戈,告诉敏贵妃这个消息也不怕,刚好可以帮他们故布疑阵。
“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