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中毒了。”
“毒?”施蘅诧异,“什么毒?”
“有的毒药能麻痹人的神智,产生幻觉,让人变得癫狂残暴,但这类毒药很珍贵也很罕见,官府的那些差役就算看到了也认不出来,落在不知情的百姓眼里就会以为是中邪了,是冤魂索命。”
“这样说其实很有可能这是一桩命案。”施蘅说,“这样的手段……杀人不过头点地,会是什么人呢?”
“那叔侄做事如此嚣张,肯定得罪过许多人,也许其中恰好就有这样一位深藏不露的,能精心策划出这样的报复方式。”
“如果是人为,想象一下觉得更渗人了,好好的一家人吃了晚饭,结果被操纵开始骨肉相残,就算活下来也会自尽的吧。”施蘅轻叹一声。
“不过——至少真的不是鬼。”她语气轻快起来。
陈天赐好奇道:“你不是不怕么?”
“多少还是有点心里发毛的嘛。”施蘅不好意思道,“大家面前我不好意思说,不过既然是人,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用毒的话有你在,硬拼的话有我,不怵他们。”
夜晚施蘅闲谈时和刘殊提起这件事,却意外地引起了刘殊的关注,他神情严肃,让施蘅把细节又重新说了一遍,听完后陷入沉思。
“怎么了?”施蘅问。
“我觉得这件事可能是红莲教的人干的。”刘殊说,“一是这里本身就是红莲教势力深厚的地方,二是这样罕见的毒药红莲教可能会有,两点结合起来看,有这样的猜测。”
“你的意思是他们得罪了红莲教?”施蘅问。
“这样的手段不像公事更像是私仇,也许还是一位在红莲教内位高权重的人。”刘殊说。
“你想查么?”
刘殊笑笑,“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已经无从查起了。”
实际上,刘殊怀疑的对象是敏贵妃,施蘅所转述的这些内容让他想起前世一件事,平王妃的娘家手握兵权,很受皇帝信赖,有一天早上一直身体强健的张老将军起床后突然失了神智,在院子里胡乱发狂,打死了身边一个老仆,这件事当时闹得很大,也因此老将军主动辞去了职务不再掌兵。
同样是突然发狂……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关联呢?刘殊有些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