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更之前,在蕉县的时候。”
胭脂点点头,“有一次有个生人在山头远远盯着我们看,小姐本来以为是坏人,侯爷却说是他表兄来找他的,侯爷过去和他说了一会话,他就走了,那时候我们不知道侯爷的身份,也没想到那个表兄会是王爷,我后来在侯府见了他才知道。”
“还有其他的么?”
胭脂不明所以,缓缓摇头,“没有了。”
刘殊的手死死抓着杯子,声音低哑,“你先退下吧。”
胭脂忙不迭起身离开。
那些零碎的线索都串起来了——
诚王见色起意看上了蘅儿,碍于他与魏临春的关系以及金沅县主,他不能表露出来,所以寻了一个与蘅儿相似的女子,把她打扮成蘅儿的样子偷偷藏在别院当做替代品聊以慰藉,怪不得姮妃会有这样的封号!怪不得从不敢让她示人!
龌龊!无耻!
但在愤怒中,刘殊马上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
诚王有能力做天底下最龌龊最无耻的事情,因为他会是皇帝。
古有齐侯乱妹,后有唐明皇父夺子媳,坐上君主之位的人,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呢?
除非他能把蘅儿藏在家中永不示人,不然只要有一丝一毫的消息泄露出去,就是灭顶之灾。
从他上辈子的经验看,诚王无论如何也不是胸怀博大的,他会把仇一笔笔记在心里,唯一能让他不发作的理由只有暂时还没办法,只要他有能力的时候,他会千倍百倍地报复回去。
刘殊后脊背泛起一身冷汗,他似乎走上了一条死路!
蘅儿会是他最大的把柄和软肋,他的所有前程抱负随时都有可能因此葬送,他会被帝王猜忌嫉恨,可能随意被安放一个不体面的罪名草草埋葬,史书上也许会留下他滑稽可悲的三言两语,世世代代被后人奚落嘲笑——
他刘殊是被人强占妻子的可怜虫。
反应敏捷如刘殊很清楚,要摆脱困境,最万无一失的解决办法就是——让这个把柄消失,从此神不知鬼不觉,剩下的知情人里面,胭脂让石云除去就可以,公主那边,为了魏临春也会帮他瞒得严严实实。
很容易的,这不是一件难事,蘅儿刚好病重,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