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认尸,奶娘眼睛不好,我就一个人去了济城,好巧不巧在馄饨摊上见到了你们。”
“然后我才知道,她竟然失忆了,还——嫁给了你。”胭脂说到这里,可能自己也觉得荒谬,又重复了一遍,“施蘅竟然和你成婚了。”
刘殊又惊又怒,他直觉就是让面前这个疯女子闭嘴,“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什么施蘅,她明明是路俭兰,是我明媒正娶回家的夫人,连双方长辈亲手订立的婚书都还在,你以为你这样的疯话我会相信么?”
胭脂语气笃定,“老爷从来没有替她订过什么婚约!”
“我不知道她如何就从施蘅变成了什么路俭兰,但我在她身边一年多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她更不可能有个姓刘的未婚夫!”
刘殊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她说的也许是真的。
蘅儿当初之所以被带到刘家是因为大家都以为她就是刘家未过门的未婚妻路俭兰,但如果那纸婚书根本不是蘅儿的呢,也许所有人都先入为主误会了,包括失去记忆的蘅儿自己……
一股寒意包裹住刘殊。
他逼问:“按你所说,你是蘅儿的丫鬟,那为何当时要装作不认识她?你到底有什么阴谋?是你谋害的蘅儿?”
“我没有!”胭脂大声说,“她那样厉害,我能对她做什么?我不过是当做不认识她而已!”
“我不喜欢她,希望她永远不要回来,这样说你明白了么?”
捕捉到胭脂话语中流露出的浓厚憎恶,刘殊不由皱了皱眉,厌恶道:“蘅儿一向与人和善,定然是你心胸狭隘心思恶毒,竟敢还敢谋害主人。”
胭脂情绪激动起来,“她不配!”
她讥嘲道:“你们都喜欢她,把她当仙女一样捧着供着,可她真的是你以为的那样子么?你根本就不了解她。”
刘殊敏锐地捕捉到一个奇怪的词语,“你们?”
“是啊,她也是这样迷惑了侯爷。”胭脂带着一分自嘲讥笑道,“博陵侯魏临春,想必你听说过吧。”
她幸灾乐祸地看着刘殊,“你想象不出来他们之前感情有多要好,比你们现在要好不知道多少倍。”
看到刘殊被怒火和妒恨交替撕扯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