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
“姑娘,你向我打听的东西已经查到了,这次参加考试的的确有一个从济城来的叫刘殊的,是乡试解元。”
胭脂面色发白,“乡试解元?”
他不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穷酸书生么,怎么会成了解元?这次考试他也来参加了,那施蘅呢?
联系魏临春和江嬷嬷二人的话,胭脂不得不承认一个她不愿意面对的答案——很有可能,此刻施蘅已经在京城了,随时会被侯爷或者之前曾经见过她的人发现。
光是想一想那种场面,胭脂都有些站立不稳。
“姑娘,你让我打听的已经告诉你了,快把银子给我。”对面的人不耐地催促。
胭脂缓缓从荷包里拿出之前说好的银子,快要放入那人手中时,她问:“你知道他家住哪里么?”
那人不耐地抢过银子,“这我哪知道,大概都是那几块地方,你再和别人打听去。”
施蘅,施蘅,你要回来了么?为何你这样阴魂不散?好好在济城呆着不好么?为什么非要回来?胭脂无比后悔,当时她就不应该放过她的……
“这次我绝不会再妇人之仁了,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她自言自语地呢喃着,“让我们做个了结吧。”
……
刘殊在黑暗中听到了路俭兰的微弱的□□声,他于是醒了过来。
他问:“蘅儿?”没有人答话。
“你怎么了?”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刘殊匆匆跳下床,他点了灯,赤脚走回床边。
眼前的景象令他瞳孔紧缩——路俭兰身子蜷缩成一团,面色乌青,似乎已经没有了神智,嘴中发出微弱的呢喃声。
“蘅儿!”刘殊对外爆发出吼声,“来人,快去叫郎中!”
已经沉睡的小院顿时慌乱起来,石云腿脚快,主动请缨去请郎中过来。
刘殊一遍又一遍地叫着路俭兰的名字,“蘅儿?蘅儿?”
路俭兰的眼皮微不可查地动了动,但依旧没有睁开,似乎仅仅连睁眼看一看他都办不到了。
巨大的恐慌包裹住刘殊,他捧着路俭兰的脸,死死盯着她不敢眨眼,但他还是感觉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