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害怕,真的。”路俭兰低声说,“所以我甚至有些庆幸那些药和大夫很难寻到,可以让我暂时逃避,不必这样快就必须抉择。”
刘殊的心被安抚了大半,只觉得熨帖无比。
“蘅儿,答应我一件事。”他乘胜追击。
“什么事?”
“无论如何,你不可以擅自做主,任何和这件事有关的决定都必须和我商量了之后再做,这不仅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可以答应我么?”
“好。”路俭兰认真地点点头,“我答应你。”
养病时光对刘殊来说并不难熬,他年纪轻底子好,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路俭兰心中存了愧疚,对他更是无微不至小意温柔,从早到晚陪着他,陪他打发时间。
科考也暂时告一段落,刘殊索性抛开所有事务忙里偷闲了起来,心安理得地享受起路俭兰的殷勤侍奉。
今日天气不错,路俭兰让人把躺椅搬到走廊下让刘殊躺着,自己搬了把凳子陪他坐着。
路俭兰剥了一个梨子,切成小块,招呼他,“吃点梨子吧,可以润肺的,对你身体好。”
刘殊说:“手酸,抬不起来。”
路俭兰嗔怒:“郎中说了,你病都好了。”
刘殊懒洋洋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需要慢慢调养。”
路俭兰怎么看不出来他这是故意的,但——她还真的生不出火来,这样孩子气的刘殊恐怕也只有这时候有机会见一见了,莫名叫人觉得可爱可怜。
路俭兰于是软声软语道:“拿你没办法,张嘴——”美人素手纤纤,那些晶莹剔透的梨肉放入刘殊口中。
这时候,小圆端着熬好的药过来了,她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看见面前这腻歪的二人。
刘殊面不改色把整碗药一口气灌下,看得一旁的路俭兰觉得自己嘴里都开始发苦了,连忙拿了蜜饯塞进他嘴里。
她好奇地问:“每次吃药你都这样一口直接灌下去,不会觉得难受么?”
刘殊说:“习惯了,从前有药喝就不错了,不会顾及这些。”
这家伙,苦肉计用得越发得心应手了。
小圆插话道:“少夫人,陈天赐听说少爷病了,送了一包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