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朱懋与朱顺行走在回去的路上。
朱顺不快道:“他还真是不识抬举。”
朱懋却不以为意笑道:“有本事的人总是有脾气的嘛,我可以原谅他的。”
“要不还是算了吧,他看起来油盐不进,说话也是滴水不漏。”
“这才是他的本事之处,我原本还怀疑他只是个死读书的,今日见了,我才敢断定他就是我想找的助力,我有感觉他会给我惊喜。”
“可是他已经拒绝了——”
“拒绝一次不代表会拒绝二次。”朱懋严肃道,“之后你若是见着他,依旧要保持恭敬,不可露出轻慢之态,明白了么?”
他略露出些无奈,“这段时间各地学子进京,你看我那些王叔们一个个都闲不住了,礼贤下士拉拢人心的套路多的很啊,我猜过不了两天刘殊也会被人邀请去那些文会了。”
朱顺说:“好在还有李先生刘先生他们帮忙,也算收拢了一些自己人,不是全无所获,还是有正直忠义之士看不惯朝廷乱象的。”
朱懋说:“但其中像刘殊这样有能力有手腕身后家底又干净的就寥寥无几了,所以对他,我势在必得。”
他将双手负在脑后,嘟囔到:“毕竟有这样一段奇妙的缘分在,是老天爷要把这个人才送给我也说不定呀。”
偶尔看见朱懋露出这样孩子气的一面,朱顺恍惚发觉,自家主子其实也不过还是个半大小子罢了,只是被迫变得老练成熟了起来。
自从来到京城之后,刘殊就变得忙碌起来。
准备参加春闱的学子们已经来了大半,其中不乏财力雄厚者意欲提前打点交际,还有各路想要提前拉拢关系的大户,各路人马一拍即合,借着各种各样的理由举办宴会,方便各方牵线搭桥相互热络。
什么张家的园子花儿开得好要热闹热闹,济城的同乡听闻家乡来人得聚一聚,某某老爷最近得了一幅名画希望诸位年轻俊杰共赏,顺便与小姐坐一坐,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而就算日程如此忙碌,该看得书也是不能拉下的,毕竟是春闱,哪怕是已经经历过一次的刘殊也不敢掉以轻心,必须得做万全的准备。
是以,自从来了京城刘殊肉眼可见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