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郡主娘娘?”成喜凭借对自家主子的了解,并不相信刘殊是这种会为了做好事而不顾自己的人。
他心中忍不住猜测,莫非公子是为了故意引起郡主的注意好获得提携?也对,很快就要进京了,就算公子考上了进士日后进入官场,也需要在上头有人援手当助力才会事半功倍,或许公子这就是所谓剑走偏锋,故意引起郡主娘娘不快然后吸引她的注意力?
心里如此一分析,成喜只觉得豁然开朗,并对自家主人深深佩服起来,甚至照料那马夫也越发卖力了。
第二天一大早,刘殊就来了。
“烧退了么?”他问。
成喜摇摇头,有些犹豫地说:“公子,我看他情况似乎不太好,气有些喘不上来。”
刘殊嘴唇紧抿,“继续给他喝药,我行礼里带的那支老参也切给他。”
成喜目瞪口呆,“可那是少夫人特意给您准备着以防万一的,金贵着呢。而且——现在没有大夫,这老参对不对症咱们也不知道啊。”
“我说用就用。”
成喜从他决绝的语气中,听出了一股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孤注一掷的味道。
他叹气,他从未见过他家公子如此失了分寸的样子,但主人发话他一个做下人的还能怎样,就算说要把龙蛋给人吃他也拦不住啊。
隔壁屋子,侍女正小心翼翼地服侍着端阳郡主喝下汤药,用帕子轻轻擦拭嘴角流出的汁液。
“殿下,您感觉好些了么?”
端阳郡主斜靠软枕上,淡淡一笑,“已经松快许多了,胸口这股子气已经不堵了,头也不那么疼了,想来很快就会恢复的。”
一直坐在她身侧的奶娘面上的神情终于放松了下来,擦擦眼角,“我的殿下呦受苦了,都是我不好,路上也没提前准备齐全,害你生了病都找不着好药。”
端阳宽慰她,“奶娘不必自责,是我一门心思要快些赶路,什么都来不及准备,怎么能怪你头上,再说路突然不通也并非人力能够预测的,但是我相信老天会庇佑我的,你看我这不就逢凶化吉了么。”
奶娘突然想起什么,问她:“殿下要不要见一见小小姐,现在应该刚吃过奶,抱来给您看看?”奶娘所说的小小姐是端阳郡主半年前早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