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夫君,如果你真的这次能考中进士,是不是就能做官啦?”
“殿试结束排出名次后,朝廷会授官,一甲基本会留在凤鸣阁学习,二甲可能授京官也可能外放。”
“不管是京官还是外放都挺好的,前者可以留在京城,肯定有前途,而且京城好吃的好玩的肯定是最多的,后者嘛也很不错,自由自在,还能多做点实事一展所学,不过我希望不要把你分到个太冷的地方,我有些怕冷,大冬天裹得厚厚的行动也不方便”
刘殊垂眸望着路俭兰灿烂的笑靥,她笑得很开心,眼底都是期待,絮絮叨叨念着那些天真浪漫的小心思,浑然不知面前的人在想着些什么,她也不会知道她的夫君这一去再也不会回来了,从此即是永别。
刘殊觉得自己似乎分裂成了两个,一半的他平静又淡然,有条不紊地说着他应该说的话做着他应该做的事,一半的他混乱迷茫,在冲来撞去想要寻找到一个出口。
说着说着,路俭兰凑到了刘殊身侧,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痴缠着说:“不过啊,夫君你去了之后要记得每天都想我一遍,我也会每天都想你的。”
“我记住了。”
他突然有些待不下去了,他轻轻地把路俭兰的手拿下,“我去厨房看看,刚才让他们给你准备了些绿豆汤,用井水镇了,应该好了。”
“好。”路俭兰甜甜地说,“要多搁一些糖。”
刘殊挑了一个清晨离开,天刚蒙蒙亮,刘家的院门安静地打开了。
前一夜他是自己一个人睡的,也不打算叫醒路俭兰。
他最后深深地望了一眼卧室漆黑的窗户,用力转身,脚步越来越快。
离开吧,只要离开这里就好了。
“夫君,你动作好慢呀!”
猝不及防的,马车车厢的帘子被掀开,路俭兰的小脸探了出来。
刘殊的脑袋有一瞬间空白,讷讷问:“你怎么在这里。”
路俭兰理所当然道:“我来送送你啊,这一趟你要去这么久呢。”
夫君心疼她不想她早起,但她怎么能忍心让夫君一个人孤零零地上路呢,怎么样也得亲自送一段才放心呀。设身处地想,如果她要出远门,夫君却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