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子,当日承蒙援手,我石云来允诺了。”
来的人正是在巩县卖身葬父的石云。
“我已还清银子,安葬好了老父,接下来十年我便是你的人任凭你差遣,只一条,除非涉及你的安危,否则我绝不插手江湖之事。”
刘殊坐在上首,淡淡道:“我在当时就答应过你,这一点不会更改,今日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一件事需要你做。”
石云端正了神色:“公子请吩咐。”
……
刘敬昨天并没有回家。
他头脑发热之下干出那事有些害怕,甚至没来得及看刘殊是否被伤着了,慌不择路带着小厮从后门逃跑了。
他害怕有人找上门,索性寻到了平素相好的妓子那里过夜,胡混玩闹了一夜,第二天才派人去刘殊家附近盯着打听消息。
”如何?他死了没有?”
小厮摇头。
“那——脸是不是不能见人了?”
刘敬虽则有些遗憾,但转念一想没出人命更好,事情不至于闹太大,而刘殊现在凭什么得别人重视,还不是因为觉得他有前程么?现在刘殊脸毁了,从此被打回原形再也没有半分前程,他倒想看看谁会为了刘殊伸冤,顶多自己挨一顿祖父的板子就是了,值了!
小厮面色尴尬,吞吞吐吐地说:“大少爷没事,有事的是大少奶奶,听说大少奶奶烫着了。”
“什么?”刘敬一听,不知是该恼恨自己做了无用功,还是该可惜那一身好皮肉。
他面色数度变换,终于还是烦躁地踢翻了一个凳子,骂了句脏话。
这一下似乎也耗尽了他的精力,他胡乱穿好衣裳,百无聊赖道:“回府吧。”
伤的是路氏,想来后面没什么大事了,大不了他多赔些银子就是,刘敬自信无论是他的母亲马氏还是祖父母都会护着他的。
虽然这么想,但进府的时候,他心中还是免不了打鼓,问门房:“可有人来找过我?”
门房殷勤道:“少爷放心,我一直都在这里,没有人来过。”
刘敬于是彻底放了心,也对,当时兵荒马乱的谁知道上头的就是自己呢?自己实在是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遂放开了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