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殊的天资、悟性都是上佳,最难得的还是心志坚韧,他相信不出意外的话,刘殊会是他所有教过的学生中最有成就的。
刘殊身世复杂,又没有可以撑腰做主的长辈,一直藏拙,他便也看破不说破,与刘殊心照不宣罢了。
他如今看到路俭兰一心一意为刘殊的县试担忧着,好笑之余又觉得欣慰,自己这个学生一直以来都是孑然一身,若有个知冷暖的枕边人陪着,多少能令他不那么寂寥吧。
临走的时候,齐磊作为代表送给了路俭兰一套梳妆用的脂粉香膏,是采芳斋的上好货色,说是大家伙凑份子一起买的,当做送给她的谢礼,顺便贺他们夫妇新婚。
路俭兰对这礼物爱不释手,直到临睡前还在妆台边上摆弄。
刘殊看不下去了,他从床上起身来到她身边,把她手里的东西拿了下来,“这东西虽好,也不过是平常店里能买到的普通货色,哪里值得你稀罕成这样,该歇息了。”
路俭兰说:“怎么不稀罕,你看这瓶子多漂亮呀,我决定明天就开始用它。”她好几次听到周围妇人们议论采芳斋的胭脂水粉了,说起来的时候语气中都是满满的艳羡。
“而且这可是你朋友们的一片心意,自然要珍之重之。”
“京城有一家叫清水阁的铺子,那里的才是顶顶好的东西,连皇室公主都会去那里买胭脂水粉。”
“京城离我们多远呀,而且既然是顶顶好的东西,价格自然也是顶顶贵的。”路俭兰随口说到,“不过我还真的挺好奇,采芳斋的东西已经很好了,都是胭脂水粉这些东西,做法也差不多,顶多用的料再名贵一些包装再精致一些,能不一般到什么地步呢?”
“你想要么?”刘殊问。
他突然很想完成一个路俭兰的心愿,她是自己的妻子,两年多后就会彻底消逝,她做得一直不错,也没有丢自己的脸面,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让她开心一点。
“当然想要,可是——”
刘殊打断她,“那就行了,我后年进京会试的时候会给你送一套过来。”算算时间,应该能赶上。
路俭兰不知道对面这人的复杂心思,只觉得自家夫婿实在有些好高骛远了,她噗嗤笑出声来,“夫君,你连秀才都还没考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