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么会呢?你的安排都很好,你想怎么布置都可以,我刚才只是一时没有回过神来罢了。不过既然要添置花草,不如再种几盆兰花好了。”
路俭兰的脸又红了,“夫君如果想的话,那当然是好的。”
晚饭依旧是路俭兰准备的,她炖了一个排骨汤,清炒了一碗扁豆,又炸了南瓜花,配上新鲜蒸出锅的莹白的米饭,非常诱人。
刘殊并不是一个重口腹之欲的人,他一直属于给什么吃什么的类型。
很小的时候他跟着生母在教坊生活,他本人是没有份例的,生母在的时候还好,拿到的饭食可以分他一口,但大多数时候生母要上场表演或者去别人宅子里出宴,也没有多余的钱请人照顾他,他只有一个人在教坊到处走着看着,哪里有客人剩下的吃食随便捡一点吞下去,饿不死就行了。
后来被接回刘家,除了过年过节,他一直一个人在小院吃饭,轮到他的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有时候冷有时候生,全看厨娘剩些什么,但不管送来什么他都能面不改色吃下去。
等到他飞黄腾达后,送到他面前的吃食自然都是尽善尽美,可这么多年下来习惯已经养成了,这些所谓珍馐并不能让他更加满足些。
他很难理解为什么很多人那么享受吃,对他而言,吃只不过是让人活下去的一种必要手段罢了。
刘殊觉得,路俭兰就是一个十分爱吃,也很会做吃食的人。
就像此刻她捧着碗小口小口喝着排骨汤,眉眼间的快乐几乎都要流淌出来了,好像在干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
真的有这么香么?刘殊又舀了一勺汤送进嘴里,这次他刻意放慢了动作,没有急着咽下去,而是让它们在舌尖待得更久一点,他试着把那些朝堂政事暂时从脑海中隔离开,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嘴巴里,似乎……有一种清甜的味道。
一朵金黄色带着微微的焦点的南瓜花被放到了他的嘴边,路俭兰期待地说:“一口汤配一口南瓜花,口感可好了,快尝尝。”
刘殊慢慢张嘴咬了一口,酥皮断裂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咀嚼了一阵,“的确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