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擅闯”进来的,被人发现了不好,打打杀杀的倒是不怕,主要是不好解释。
叫声戛然而止,再无声息,想必穆晨雪刚才的喊叫,始终不如牛的叫声洪亮,店老板和伙计们不一定听到。
米剑白和穆晨雪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小心翼翼的朝后院抹摸去,想看看这古怪的声音是怎么发出的。
穿过店面和厨房,后院的门是开着的。
两人掂着脚尖,闪身到了门的两边,侧头朝后院张望。虽然早有多般猜想,但也忍不住吓了一跳。
后院宽敞的坝子里灯火通明,躺着三头牛。看样子已经死了,却不见地上有血。
旁边还拴着十多头牛,男子走向其中一头牛。
接下来,就是骇人的一幕。
那男子的装扮特别奇怪,头上戴着一顶毡帽,将整个后脑和脖颈全部遮挡住。脸上严严实实的戴着一副面具,上面有三个孔,一个孔留给嘴巴和鼻孔,另外两个孔是给眼珠“透气”的。
男人走到一头黄牛的跟前,解开绳子,将牛牵到空地上。突然举起缸钵一般的拳头,一拳砸在黄牛的眉心。
黄牛哀鸣一声,踉跄几步,倏然倒地。
四肢蹬了几下,猛地打直,一命呜呼。
牛死了,男子居然朝牛打躬作揖,嘴里叽里咕噜的喃喃自语,米剑白侧耳一听,算是听出了个大概。
“早登极乐吧,只怪你生错命了,倘若是一匹马儿,我是舍不得杀的……”
这男人,牛高马大的,杀牛的方式凶猛果断,简单粗暴。杀完之后却又女菩萨一般矫情,不可理喻!
看他杀牛轻松自如,一拳下去一了百了,一人当个伙计,倒也非常轻松。想必这家牛肉馆的邓老板实在抠门,或者说运气太好,请了这么一个屠夫,省了不少人力,节约了不少开支。
这一拳至少有三百斤的劲道,倘若打的是人,倘若拳头平直,对方至少飞到两里地之外;倘若拳头朝下砸去,对方瞬间成了肉饼。
想必此人的长相比拳头更是凶恶,所以戴着一个面具。
遇到这样一个怪人,还是少惹为妙,毕竟大事为重。米剑白忍着饥饿,刚要转身离开,门外却传来了马叫声和车轱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