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死的野兔,总感觉这事儿有些蹊跷。这条官道很少有人经过,血迹到了枫林谷下面就没了。而对面是悬崖峭壁,那反贼想必也不敢到镇上去,只要不是弱智或者存心找死,肯定是钻进了枫林谷。从卫城县到花画小镇的枫林谷大约三四十里,反贼是在一个时辰前被射中的,那匹白马也不是日行千里的宝马,驮着一个半死的人东躲西藏,更是不敢狂奔,差不多也在这个时候赶到这一带,时间是对得上的。
看这丫头一脸的惊慌,但是举止之间却镇定自若,其中必定有诈。于是小头目的刀尖就逼近了一些,差点就抵住了穆晨雪的咽喉:“你不要再装神弄鬼的了,你肯定见过那反贼,故意在这里迷惑本军爷!老子警告你,提供线索有赏,要是知情不报,甚至和那反贼沆瀣一气,一定会遭到灭九族的大祸……”
面对这个穷凶极恶的小头目,穆晨雪真的慌了。她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耐不住性子,手中的小刀突然飞出,就像杀兔子一样取下小头目的脑袋,接下来就和这些官兵开干,以后的日子,又是浪迹江湖。
按照师父教的雾隐功,穆晨雪对付十个八个壮汉丝毫没问题,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逃生是雾隐功的拿手好戏。只是师父一直不准她轻易暴露武功,更不准她招惹官府的人。
这时,一个年轻帅气的军官策马上前,马鞭子一扬,那个年纪比他还大的小头目,赶紧乖乖地垂下手里的长剑。
年轻军官看着穆晨雪,穆晨雪就赶紧一脸惶恐,那军官好骗就当真了,于是谴责小头目:“和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妹妹说话,干嘛要一唬二吓的呢?她就是一个猎人,怎么知道反贼不反贼的?”
“不是……这个……”小头目赶紧解释:“校尉大人久居京城,不太了解黔州的民风,黔州蛮夷,刁蛮成性,特别是云雾山这一代的刁民,更是狡猾,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走一个。”
“胡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黔州也是我大汉江山,蛮夷也是我大汉子民,你这样评价黔州百姓,是地域歧视,也是种族歧视,小心本校尉禀报圣上,到时候,也对你来个宁可错杀三千。”
原来,这年轻军官是一个校尉。穆晨雪听师父说过汉朝的官衔,校尉是军中的中级武官,手下几千人。不知道现在的新朝,还是不是这样的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