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整个镇东军都吃不了兜着走。
“侯爷不妨换个视角想想,世人皆知危岭天险有军队驻守,你暗中将它给了谁谁知道呢?反正没有给敌国,秦家有没有打算用他对楚国做什么。
平日里秦家商队穿越危岭也没见有问题啊?现在不过是暗地里给这片山脉添了个名字罢了,跟平日里有区别吗?
镇东军继续在危岭守着,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会影响到侯爷的地位和事业,还拿到了秦家天价的流光锦,这不就是白拿的吗?”
医女听着感觉哪里不对,但是又很说得通,再一看冠军侯思索的模样,突然一个冷颤清醒过来,脑子有点凉飕飕的。
“本侯要秦家所有流光锦,其次每年加五百斤玉扣纸,否则免谈。”
医女贴近鹿棠耳侧,小着声音快速说道:
“玉扣纸是危岭山下龙栖村的特产,只卖秦家,是少主几年前订的合约,少主当年就说了玉扣纸只供书院,其余便是秦家专用纸,只有少数同秦家有往来的商户能拿到玉扣纸做的账册,但是账册只供个人不供势力。”
鹿棠这才恍惚想起来,他初到田庄时门口的人好像就是为了纸来的,虽然后来突然变成了流光锦,不过想来流光锦的事情还没有传遍列国,那些人以玉扣纸的名义前往田庄是最不令人怀疑的理由。
那么……冠军侯常年居军营里,又是从哪里知道的流光锦的事情呢?
“爷,属下刚刚在堂屋看见一沓纸,封条上是秦家的印。”
秦长川坐的笔直,却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下青黑。
“嗯,看见了,那是秦家的玉扣纸。”
“这里怎么会有玉扣纸?要查一下吗,爷?”
秦长川像是睡着了一样没有回答,呼吸清浅,但是片刻后又出声了,虽然眼睛没有睁开,但是声音清醒的像是从未入眠。
“不用,我知道。”
玉扣纸不是多么名贵的东西,但是秦家从未将它量产,甚至一早将方子都公布出来了。
只是秦家出手的玉扣纸,依旧是所有仿造品永远仿不出的精良,天下文人,多以拥有一册玉扣纸钉的书册为藏,尤其国子监,更是将玉扣纸定为书籍御用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