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明珠,鹿棠看到一个“秦”字。
“秦令!”鹿棠有些心惊。江湖上对秦家那支暗卫的传言一个比一个离谱,快把人说成神鬼了,鹿棠一向是嗤之以鼻,未曾当真过的,但是突然见到了传闻中秦家号令暗卫的唯一信物,鹿棠还是有些端不住脸色。
秦家当真有这样一支来去无踪,杀人如麻的暗卫队?
但是看着秦小狐狸随意地把令牌塞进袖子里,那动作就跟揣一块汗巾似的,鹿棠又不是很确定了。
“时候不早了,鹿姑娘早些休息,天亮了还要赶路,早些赶到城里也能睡个好觉。”
秦长川放下杯子,拉开车门,凉风灌进来以前秦长川已经出去了,顺带拉上了门。
隔着车门鹿棠听见了一阵压抑的咳嗽,一声接着一声,仿佛心肝脾肺都能被咳出来一样。
看了眼手上炙热的茶杯,把茶水递到嘴边一点点喝完。
陈皮、红枣、菊花、蜂蜜……这是茶吗?!
鹿棠躺在榻上,听着自己的呼吸声。
脑子里浮现出他在秦府秦老爷子的书房里第一次见到那只狐狸的画面。
屋外天光大亮,阳光正好,那人背负着一身光芒走进屋子,浓眉大眼看着挺张扬,一举一动都是世家子一般的雅正和端正,长身玉立似一棵青松,但是偏偏落了一身的雪,整个人寒凉又锋锐。
鹿棠翻来覆去半晌,越想越清醒,越想越气,最后毛毯一裹,眼睛一闭,睡觉!想那么多干嘛?!
秦长川拭干净唇边的血渍,将帕子丢进了一旁的火堆里。
冰河递来一只水壶,秦长川接过来漱了漱口丢还回去,后知后觉壶里的水尚且温热,又伸手拿过来喝了两小口,干涩发疼的喉咙这才好了一些。
回到马车边儿上,冰河双膝一弯,“扑通!”跪下了,一旁守着的护卫冲着秦长川一并跪下了。
“是属下无能,竟劳累主子亲自动手,罪该万死,请主子责罚。”
秦长川俯身进了马车,马车里三个白胡子垂胸的医师等候多时了。
秦长川褪了大氅挽起袖子,任由医师们在他头上胳膊上扎入一根根金针,不多时冷汗便已打湿了洁白的中衣,胳膊上细细密密的血点顺着手臂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