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那句“大嫂”在唇齿间滚了几番还是没能叫出口，鹿棠有些拘束，尤其在胳膊上挽着的这只手，他是动也不敢动一下。
“我说实话呢。”秦大少夫人在鹿棠胳膊上轻轻拍了拍，又靠近了些许，没看出来鹿棠的僵硬，小声问道:
“听说弟妹以前是开酒馆的？叫什么清江是吧？开在哪啊？有空我去你那儿坐坐给你拉拉生意。”
鹿棠眼神闪了闪，道:
“没开了，榕城的时候给卖了。”
“哟，可惜了……你是不知道，我就好这一口，但是老秦就不让我和，他们老秦家也没一个喝酒的。”
鹿棠一边看着路边盛开的晚梅，一边判断着秦大少夫人嘴里这些话的真假，最后惊恐的发现，这人说话太过于自然，他竟看不出一句假话来。
“我嫁进来好几年了，给我馋的呀！祖父这人虽然喝酒吧但是喝得不多，逢年过节才小酌一两杯，老秦那酒量差的就见不得人，二弟又是常年吃药滴酒不沾，秦家就这么仨主事儿的，我想自己喝点儿都不好意思。
弟妹啊，嫂子一看你就是个能喝的，赶紧嫁进来。等你生完孩子我月子也该差不多结束了，嫂子跟你说认真的，我哪屯了不少好酒，到时候咱俩妯娌有来个月下对酌，不醉不归……”
鹿棠全程插不进嘴。
鹿棠已经听麻了，秦长川派冰河过来接他的时候只见他脸上挂着礼貌的笑，神情有些呆滞。
冰河看了一眼还在滔滔不绝介绍好酒的秦大少夫人，眼睛里的同情都快溢出来了。
鹿棠是头一回这么想看到冰河这张冷脸，忙不迭地跟着走了，回头还见秦大少夫人满脸遗憾之色。
妄想“母凭子贵”的鹿棠第二天还是被请上了前往虞城的马车。
而秦长川也信守承诺给他买了一大箱子的话本子，甚至避火图都找来了几本，内容极其香艳，看得人面红耳赤。秦长川还准备了不少红枣山药做的糕点，美其名曰鹿棠看这么多书辛苦了，需要给他好好补补。
鹿棠敢气不敢动。
虞城路途遥远，秦长川又是个药不离身的病秧子。于是这路程便格外地长了起来。而鹿棠的身份更是个“孕妇”，于是赶路一事更是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