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重。”
慎重二字沈灵芝故意加重了些。
这么明显的提醒，楚钰也有些好奇了，不过就是几个暗探，杀了便是，何至于慎重？
可等他打开那消息一看，愉悦的心情顿时沉了下来。
虽面上不显，沈灵芝却也能感受到他的惊讶和愤怒。
不惊讶不愤怒那是不可能的，就连她，在看到那暗探的位置和姓名时都有些不可置信。
那一位可是他的至亲之人。
当时原著中并未写明，她只知道楚钰莫名其妙就杀了自己亲兄弟，为此她还觉得一阵突兀来着，如今看来，也并非没有道理。
不过与她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拿着个消息，楚钰匆匆起身就打算离开，沈灵芝却莫名开了口：“世子或可不必着急，中间该是有缘由的。”
没说误会，因为沈灵芝并不觉得是误会。
只是杀亲兄弟这件事实在令人难受，就好比当初，她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妹妹。
当年年幼，杀手的培养必然是泯灭人性的。
她和妹妹两人相依为命，相互扶持，为了活下去，争抢食物，分给彼此。
杀手的培养有个规矩，每天必须有一半的人去死，她们踏过许多人的尸体，最终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作为亲姐妹，现在能活下来的只有一个人。
她不想死，更不想妹妹继续沾染血污，所以她以妹妹的性命换来了自己的杀手生涯。
可杀手也会后悔，也会害怕，她睡眠浅，所以几乎不怎么去休息，实在扛不住了才会睡觉，却总会梦见妹妹满身血痕的死在自己手中。
亲手残害至亲之人，这种痛，没人比她更了解。
“世子何不先弄清真相，而后再做决定呢？”
楚钰捏紧了手中纸张，心底黯然，他默默吐出一口浊气，终还是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说得对，自己得先弄清楚真相，而后再下决断。
“放在失礼了，沈姑娘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