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羲里鹤见站在天台的边缘,风吹起他的发丝。
光芒黯淡下来,一瞬间太宰治只能看见菊羲里鹤见漆黑的剪影。
“鹤见。”
“嗯?”菊羲里鹤见回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太宰治跑到菊羲里鹤见身边,把他往前推。
呼——
突然地悬空让菊羲里鹤见有些不适,他及时地抓住二楼的窗檐,跳到地上。
菊羲里鹤见其实不怎么喜欢从高处坠落的感觉,就好像一片羽毛想要落到地面上,但是阻力又硬生生地把它往上托,这种轻飘飘又无力的事情的结果,总会是落到水上被完全地打湿,或者被谁关进书里当一枚可有可无的书签。
但是往下坠的一瞬间,肾上腺素的飙升又使人感到兴奋,以至于连那种轻飘飘的感觉也无所谓了——何况七层楼的高度连产生轻飘飘的感觉都做不到。
菊羲里鹤见仰起头,对太宰治说:“下来了。”
他用的是正常的音调,按理来说太宰治听不见他的声音;现在正是夜色浓稠的时候,按理来说太宰治也看不见他的口型。
但太宰治就是不讲道理地明白了菊羲里鹤见的意思,做出一个准备往下跳的动作。在菊羲里鹤见摇头以后又收回探出半截的身体,菊羲里鹤见很快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这一切都像是一出搞笑的默剧,谁也看不见谁的动作,谁也听不见谁的声音,但谁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嗒嗒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场默剧,太宰治很快下来了。
太宰治偶尔会像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故意把走路的声音踏得很响,就跟现在一样。
“走吧。”
菊羲里鹤见第三次说。
一九五一年六月十九日,“曼佗罗”首领太刀川一郎与港口黑手党五大干部之一同归于尽。
一九五一年六月二十日,港口黑手党曾五大干部之一田中俊介勾结外敌,被囚于地牢。
一九五一年六月二十一日,田中俊介畏罪自杀,港口黑手党干部五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