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肯定的语气问。
“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吧。”太宰治漫不经心地搅弄着蟹肉罐头，铝制的外壳碰撞到一起，发出时而清脆时而沉闷的声响。
“鹤见是在明知故问吗？不可以哦，就算是鹤见也不行。”
菊羲里鹤见并不在意太宰治露骨的刺探，说到底这是已经改变不了的事实。
港口黑手党当然不会让一个私人医生接手，要让这件事变得可行，最简单直接的方案就是伪造遗嘱。
当然港口黑手党也不会随意相信一个医生的说辞，森鸥外需要一个见证人。
不能是被自己拉拢的势力，这相当于给自己制造一个受制于人的把柄，也会让他显得过于无能，各方面来说都弊大于利。
不能是随随便便一个小角色，信任度先不提，还容易被暗杀后栽赃陷害，也不够暂时稳住中立派那群人。
本来这个见证人还可能轮到菊羲里鹤见，但是在太宰治拥有【人间失格】以后，选择就只剩下一个了。
他会成为森鸥外的命运共同体，成为港口黑手党新任首领的一把怀刀，成为首领交替之后对于其他势力有力的威慑。
——况且，太宰治在某方面与森鸥外其实很像，比如省时度势的能力，比如对短时最优解的追求，比如仿佛天生就应该淫浸在黑暗中的对人命的漠视。
“我知道了。”
菊羲里鹤见将猫举起来，凑到试图无视的太宰治的跟前。
一人一猫面面相觑。
真的好像。
如果把猫的毛色换成黑色就更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