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被让给猫咪了,白跑一趟的菊羲里鹤见自觉给猫主子让位,看起来比幼猫还要可怜。
失策了,不该临时起意把猫捡回来的……如果不是想起来要买蟹肉罐头,他怎么会路过那条巷子。
都是太宰的错。
一天内两次感叹“失策”,在内心谴责了一番太宰治把事情都推给自己做,菊羲里鹤见换了一只手撑脸,继续发愁。
——所以,该怎么跟太宰治解释家里多了一只猫主子、他还为此改了计划这回事呢?
少年撑着脸的手臂袖口耷拉下来,露出一点白色。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请问。”少年清雅的声音透过话筒稍微带了些嘶哑,他在说过这句话之后善解人意地保持沉默,给对方留下思考的时间。
“为什么要帮我?”
“我以为我一开始就已经告知了,如今看来太刀川先生似乎对我有些误解。”少年的声音仍然柔和,他不疾不徐的语气像是在包容玩闹的小孩,尽管太刀川一郎已经四十来岁了。
“我并没有在帮您,先生。但这是既定的事情,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推手罢了。”
太刀川一郎想起他们第一次对话的时候。那时候他的妻儿刚刚离他而去,他颓废地伏在案前,破碎的纸片掉在桌子和地上,那是手下收集的他的至亲之人遇害的证据。
“首领……”属下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最后轻手轻脚地退下去了。
这时候他的电话响起来,太刀川一郎看也不看地挂断了。
五分钟后,电话再一次响起,他也再一次挂断。
像是什么可笑的游戏一样,对方每隔五分钟打来一次电话,太刀川一郎则在铃声响起的一瞬间按下挂断键,如此反复。
渐渐地他的心情在这样的“骚扰”中平复下来,在电话铃第十三次响起的时候他终于接通了。
“您想要复仇吗?太刀川先生。”
太刀川一郎的诘问卡在喉咙里,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少年的声音很年轻,按理说他该感到不愉和警惕,但是他竟然生不起一点抗拒的想法。
“你是谁?想要干什么?”他问着自己都觉得可笑的话。
“这不重要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