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掏出匕首架在了脖子上,侍卫只得也拔了刀,至少不能让这疯妇伤到门口的客人,他们可担不起。
侍卫们不敢真的对这妇人动手,倒不是因为什么人命关天,而是没人敢叫太子的大婚见血。
侍卫一时拿不下人,妇人又一时进不去,她也不执着,就在门口哭骂起来:“魏绍恒,你这个黑心烂肺的歹毒之辈,我做了你两年外室,不说对你处处贴心,却也恭谨柔顺,可你呢!我只是想要一个孩子,想要一个余生的寄托,我知道你是堂堂太子,我连做你的妾室都不配,所以我只想要一个孩子,可你明知我有孕数月,却不顾我的性命命人灌我喝下落胎药,我的孩子没了!我的身子也坏了,从此再也怀不了孩子了!你满意了?你好狠的心!”
妇人的哭骂夹着剧烈起伏的抽气声,但门口所有的人还是将一字一句都听得一清二楚,越听越是震惊。
太子素来仁厚宽和,又洁身自好,从来没听说过他与什么风月之事扯上关系,可万万没想到,这风月一来,就来了个狂风血月。
众人眼中仁德宽厚的太子,竟然有个外室?!这个外室还跟了太子两年了?!还有了孩子?!孩子又被太子命人打了?!
这简直、简直……
盛媗早知此事,此刻听了妇人的话,却也震住了。
如果她没记错,这妇人就是那次她偷听到的太子的外室,冯娘子。只是她没想到,太子的外室冯娘子,已经这般年纪了。
太子今年二十又三,这妇人看上去,却已经年过三十。
众人都还在震惊之中,冯氏又说话了:“太子……恩人……”
冯氏讥笑着说出两个词,忽然放声大笑,她笑得突然,旁侧两个贵家女被吓得一哆嗦。
冯氏又突然止了笑,对着东宫敞开的大门,像是太子就站在那里似的,盯住门的眼睛里全是压制不住的恨意:“当初我与夫君踏春,不幸遭遇歹人,夫君横死,我也险些遭人欺辱,是太子救了我。”
冯氏的眼珠子像是硬生生嵌进眼眶里的,僵硬地转了一圈,看向周围的人。
大约她的眼神太可怕太诡异,被她看的人都缩了缩脖子。
冯氏的目光也不知要落在谁身上,一边僵硬地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