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南霜在家等了两日,没等到池弈俢的消息,却等来了郦香菱约她在新安茶楼见面。
正巧这天盛媗跟着卫衍出了门,卫南霜不知道两人去哪儿,但她跟着两人前后脚地出了门,没跟家里说是去见郦香菱的。
天渐渐热起来了,茶楼人不少,卫南霜上了二楼,看到了坐在窗边的郦香菱。
郦香菱今日打扮得很素净,眼下有淡淡的乌青,看来这些时日过得也并不松快,她捧着一杯茶没喝,望着窗边在出神。
卫南霜走过去,郦香菱似有所觉,转过脸来,一看见她,郦香菱脸上茫然的神色就通通收敛了,她勾起嘴角,笑得有些得意。
卫南霜低了一下头,抬起脸的时候面上没什么别的神色了,只淡淡的。
“你来了。”郦香菱等她走近了说,“我还以为你不敢来。”
卫南霜没理会她话里的挑衅,在她对面坐下:“你约我出来有什么事。”
“什么事?我不信你不知道。”郦香菱放下茶杯,定定地看着卫南霜。
卫南霜没说话,郦香菱看着她,像是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又说:“你别阻挠我和池家的婚事,你知道的,池弈俢一定会娶我。”
卫南霜蹙了一下眉:“你既笃定他一定会娶你,又何必约我出来说这些。”
郦香菱笑了一下,刚要说什么,卫南霜又问:“你几时看上池家的?”
郦香菱和池弈俢素来没什么往来,话都没说过几句,她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池弈俢的?
这个问题,卫南霜在郊外林场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了,难不成郦香菱为了和她争,连自己的终身大事也拿来赌气?
卫南霜原本只是猜测,未料她问完,郦香菱脸上的笑顿时收了,反唇相讥:“怎么,准你喜欢他,我就不能吗!”
卫南霜一下子眉头紧锁,只觉得郦香菱荒唐至极,她想说什么,郦香菱却不给她机会开口了,一下子站起来:“卫南霜,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再问这些有意思吗,我的清誉已经毁了,你不许他娶我,是想看我孤苦一生,还是非要逼我去死?”
郦香菱的声音一点没压低,二楼的人视线都聚了过来。
卫南霜皱眉扫了一眼,也跟着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