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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宴清和出府原是想去城南的闹市看一看。城南有运河的进京港口,不管是从运河,还是海上来往的船只,想要进京城便绕不开城南。因此,城南临近港口的几条街道与京城内其它的街道全然不同。这里有各种海外的稀罕物件,路上也多有长相不同的域外人。
宴清和本想向来往于海上的商人寻一些有用的植物,奈何此时京城气候寒凉,并没有寻到想要的,只能吩咐文老的孙子文风经常来这里看看。
准备回府的时候,在街角的一家店铺,看到有人在卖钟。这里的钟都是出海的商人带回来的,算是个稀罕物件,价格高,还不是什么时候都能买到。他记得宴母和宴清风屋里就有。于是吩咐郑海去打听价钱买一个。他买这钟不是用来看的,而是用来拆的。回宴府的路上,又让郑海去买了些拆钟用的工具带回宴府。
第二天让人到学堂里告了假,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开始折腾。
花了几天的时间,将钟拆了装,装好再拆,搞明白了原理,拿了笔纸将每一个零件的形状、大小尺寸按比例画好图纸。又将零件分成几组,每组交给几个工匠制作安装,不同组的工匠被分在不同的地方,彼此之间不得有联系,最后再有一个组的工匠负责整体的安装调试。
宴清和买下季姨娘点心铺隔壁的铺子,从门口到季姨娘点心铺子门口的整面墙镶了一座大钟,整个铺子重新装修之后择了吉日开张。
他的钟,挂在墙上的叫挂钟,坐在桌子上的叫座钟,形状、大小、材料各有不同。价钱则依大小、材料、工艺而异,一时风靡整个京城。毕竟以前,钟的数量少,样式也不多,还不是有钱就能买到。
宴清和这边忙得不可开交,宴府那边也没闲着。宴清丽回宫后不久,宫里又传出选秀的旨意。宫里选秀,一向重视嫡庶。年龄合适,未有婚嫁的嫡出小姐方能参加。宴府里宴清妍、赵嫣然都符合条件。宴清欢虽养在周夫人膝下,却是没资格参加选秀的。
宴清和和季姨娘对这些事一直不怎么关心,选秀的事情还是宴清欢和季姨娘说的。彼时宴清和刚刚下学回来,见宴清欢在,便去和宴清欢打招呼,听到这个消息却是不淡定了。
“姐姐想进宫吗?”宴清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