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装模作样地坐直了身：“这春露阁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李嘉霖轻轻一笑，只见他身后浓妆艳抹的老妈子，正带着几位娇嫩可人的姑娘，巴巴地提着裙摆向着屋内走来。
人未到，混合着馨香的脂粉味先一步飘入室内。沈景清不着声色地后退半步，躲过这阵香气。
这是蛊毒的味道。
那老妈子笑道：“要的要的，这都是我们春露阁最出色的姑娘们，是得给各位老爷好好安排上的。”
此地民风开放，并不介意皇子寻花问柳。李嘉霖便钻了这个空子，将春露阁的姑娘们，训练成了烟花柳巷的味道。
却不想这一举便将春露阁变成了京中翘楚之流，深得各位朝中重臣喜爱。
那负责安排姑娘们陪客人饮茶喝酒、吟诗作对的老妈子，更是将大人们的喜好摸得清清楚楚。
“就这些？”李嘉熙一双眼睛尖锐地扫过那一众神色各异的姑娘们，轻笑到道，“我头一次来春露阁，你就找这些姿色平平的姑娘来敷衍我？”
“这……”
那老妈子犹豫了片刻，谨慎地看了眼李嘉霖。
李嘉霖点点头：“那就按照端王说的，再换两位姑娘来。”
随后，他便一撩衣袍，神态自若地走到李嘉熙身边，端坐榻上，还不忘装作和顺地向着沈景清招呼：“景清，来，坐。”
沈景清故作为难，踌躇片刻，这才沉着脸色，在李嘉霖下手落座。
那老妈子应声退下之后，只一盏茶的功夫，她便重新挑了两位姑娘上来。
沈景清一看却愣在了原地，面露惊讶下意识转头看向了李嘉熙。
只见其中一位姑娘长得与那白水月及其相似，她一身月白色的衣裳，扶风弱柳，娇弱可人。她和白水月容貌相似，气质上却又有了另一番的滋味。
而另一位看上去温婉可人，却是沈景清熟悉的人。
除去那一双灵动的杏眼与夏婉婉极其相似之外，其余部分，却和夏婉婉身边的小杏长得极像。
沈景清面上闪过一丝复杂，又极快掩藏了下去。
李嘉霖这是何意？是在变相警醒我，倘若他的计划失败，婉婉她们也会为此殉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