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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夏婉婉忽然叹了一口气,眉毛微微舒展。
“你知道吗?我曾经也有一个如此喜爱看着我绣绣品的夫君。”
“我的夫君,他玉树临风,意气风发,我初见他时,正是人们口中说的‘鲜衣怒马少年郎’。后来,每回前赴战场时,他都会身骑高头大马,远远望我一眼,脚上穿着的,是我为他绣的鞋。”
“他每每奔赴战场时,我都在心里向上天祈祷平安。得空时,我会去寺院里,为他请一道平安符。”
“平安福是有用的,每每都保他回家,但是却不能保住他的心,也每每回到我的身边。”
“明明之前说过,我们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沈景清心中微颤,但他面上不显,静静地看着夏婉婉穿针引线的举动。夏婉婉自顾自地愣了一会儿,随后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好笑地摇头道。
“算啦,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何必再提呢。”
沈景清没有吭声,他墨黑色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夏婉婉的脸,贪婪地描摹着她的轮廓。
两人相顾无言,就着夕阳,消磨时间。
……
沈景清在夏婉婉那边死皮赖脸地吃了顿晚饭之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夏婉婉嫌他整天跟在自己身后烦人,便把他安排在了靠近山林一旁的小院内。
却便宜了他在此处修整,向外传递消息。
入夜之后,山中寒风渐起,冰冷的山风从他的衣袖中灌进了身躯,冻得他一个哆嗦。
沈景清略带薄茧的手即将推开小院木门之际,忽然间顿在了半空。
不对,有情况。
他垂下眼,打量半晌门扉上的痕迹。
沈景清早上出门时,系在门上的头发丝已然不见。
他不动声色地将手伸进了怀里,摸向了那一柄他随身携带的小匕首。
忽然房中传来一声轻笑。
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在屋中响起。那男生微微嘶哑,端的一副阴暗沉闷的模样。
他说:“沈将军,别来无恙啊。”
沈景清一愣,沉默了片刻,将怀中的匕首重新塞回怀里。
随即,他大大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