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被抛弃了的大狗。
“夏小姐，我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唯有你是我妻子这件事情……我只记得这一个了。沈某虽然记忆全无，但看夏小姐的模样，便知道小姐你是认得沈某的，而沈某的名字也是小姐给的，因此沈某理当是小姐的人。”
他停顿了半晌，忽然像是学聪明似的，温和着语气问道。
“莫不是我之前做了一些，对小姐有害的事情，导致小姐如此的记恨在心？”
夏婉婉冷冷一笑，说道：“你还真是说对了，你之前做过一些伤风败俗的事情，你就不要怪我不认你这个人了。”
沈景清垂下了眼睛，微微发怔，孤单的身影看似有些萧索。
夏婉婉被他这样委屈的表情看得浑身不适，正思考着自己是否说得太过了。却不想沈景清沉沉叹了一口气，却伸出手来将她眼前的碎发撩拨到一旁，温温柔柔且略带歉意的直视着夏婉婉的眼。
夏婉婉愣在了原地，两人呼吸缠绵，烧得她耳尖微红。
沈景清忽然说道：“婉婉，抱歉。”
夏婉婉一愣，别开了脸，抿着唇，不再看他。
她承认那一瞬间，她心软了。
可短暂的心软，并不能抵消掉她的心伤，她也不能原谅沈景清所做所为。
但，经历过沈景清对她的冷淡与疏离之后，现在如此柔软一面的沈景清，可谓是可遇不可求。也正是这样的反差，像一记棒槌，狠狠地敲在了她的心里。
倘若之前的沈景清对她也是如此。
那么一切的悲剧都不会再发生了吧？
那旁的沈景清，看着夏婉婉别扭而又复杂的神色，缓缓叹了口气。
看来还是得细水长流，才可以挽回婉婉的心。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世他的晚晚忽然想开了，没有从上一世一般苦苦守在他身侧，尝尽那般苦楚。
这是否意味着他们这一生的结局会有所不同……他不知道。
但沈景清知道，他现在贪恋着这一刻的温暖。
秋天的微风吹穿过花窗，撩起了夏婉婉如墨般的头发。温和的阳光落在她脸庞，为她温婉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暗香浮动，疏影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