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对人情礼节,本就并不熟悉,加之阿姐也并未嫁过人,教导她的时候本就少了许多男女之事。
如今听苏二婶这样说着,她懵懵懂懂的眨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只是想起,上次欺辱自己,也有她的一份呢。
苏二婶眼珠一转,见她竟然不上前来搀扶自己,脸色更差。“大家都来评评理,当初要不是我老头子,她宋若的爹娘尸首都没人管。我们祖上本就有亲,又有此等恩情,我岂非是该管教她的长辈?”
“身为长辈,我好心好意的为她安排婚事,不计较她痴傻蠢笨。她非但不领情,竟然还擅自住在了陌生男子的家中,与别人举止亲密!”
这话说的实在是难听,小厮都听不下去,本想安慰宋娘子几句,一转头却看到她满脸的平静。
甚至有些茫然,就像是压根听不懂那妇人在咆哮些什么。
苏二婶自然也看到了宋若的神情,脱口的辱骂仿佛是打在了棉花上,非但没有丝毫解气,反而更为愤怒。撑着身子爬起来,她有些黝黑的手拍拍自己屁股上的土,头上那根粗粗的银簪子依旧在熠熠反光,她开始愈发的口不择言。
“我是管不了你了,待我死了,自去向我丈夫还有你爹娘请罪。可你,你的报应一定在后面,一个名声狼藉的人,我看以后谁还敢娶你,孤苦无依的一个人掉进河里去喂臭鱼烂虾吧!”
仍旧不解气,苏二婶更记恨的还是那个伤害了自己儿子的公子,更加恶毒道:“至于那个与你私通的公子,也一定是家破人亡,不得好死,他娶一个媳妇,媳妇就会跟着别人跑了!”
宋若眨了眨眼,这些话她倒是全听懂了,她突然拨开了挡在自己身前的小厮,在苏二婶面前站定,“我没有和成慕私通,成慕什么错都没有,他是个帮我的好人。”
“瞧瞧,现在还在为别人开脱!果真是一对野鸳鸯,还妄想互相包庇不成?”终于得到了她的回应,苏二婶气焰愈盛,扯高了嗓音,恨不得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就是因为你们的苟合,他才要谋害我的孩儿,让我的儿子至今都下落不明!”
如何都想不通,在她口中怎么可以如此简单的颠倒黑白,宋若怔愣的不知该如何解释,反见路过的行人们都对着她指指点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