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有瓜果,冬无聊,你说看看电视得多美好。不知从何时起,我变成了个资深的电视迷,只要看着电视,我就目瞪口呆、目不转睛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电视机,但我家又没电视,我就只能在村里有电视的人家窜叨。有一次,有个电视剧特别特别好看,我在一个没怎么串过门的,村最把边那个胡同的人家,看得入了迷,忘记了吃饭,忘记了时间,等那个电视剧都演完了,主人家都睡了时,我才兴致勃勃的踏着微弱的星光回家。等我悄默声儿地,却走进了灯火通明,人声喧杂的我家院里时,还没等我高高兴兴的喊出爸爸妈妈,爸爸就一眼看到了我,他顿时怒目圆睁,浑身颤抖的抓起大扫帚就要向我拍过来,妈妈带着哭腔的边扶着边抱住爸爸,边大声喊,还不赶紧跑,赶紧跑啊!我呆愣愣的愣是一步也没挪动,爸爸的大扫帚也始终没碰到我分毫,只是在我站立不动而人潮纷纷后退的的那个场景里,我深深的,深深的记住了爸爸回身摸眼泪而又余怒未消的一步一步挪回屋的疲累样。
没过几天,我家堂屋的大桌子上就摆了一台崭新的小方盒子,房顶上也多了台木桩架着的总得转转方向的大锅。我和弟弟就定时定点的守着方盒子,等《黑猫警长》、《葫芦娃》,“阿里阿里阿里,巴巴变…”,还有一闻到花香就特别有劲儿,经历各种冒险和惊喜旅程找妈妈的笨笨车,还有聪明的一休,咯叽咯叽咯叽咯叽咯叽咯叽,我们爱你,咯叽咯叽咯叽咯叽咯叽咯叽,聪明伶俐,淘气顽皮顽皮淘气数第一,两手食指在头顶上画圈圈,咚,就一个主意,咚,就一个主意!你说一休咋就那么聪明呢,是不是因为光头聚光,我也想要一个光头。哦,可能是我这个伟大的发现被妈妈知道了,怪不得弟弟就总是顶着个光头在我跟前晃悠呢!
还有一些电影电视剧对我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有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地道战》,游击队员在各村相通、各家相通、各洞相通,洞中有洞,洞下有洞且还完全想象不出出入口在哪的地道里,把日本鬼子打得措手不及,晕头转向;有各种各样的地雷让小日本走大路大路炸,走小路小路炸,让人民群众走在前面,群众不炸,还是只炸他们,炸的鬼子开了花的《地雷战》;还有拿木头枪缴了日本鬼子真枪的永不服输的《小兵张嗄》;还有好多好多让我哭得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