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顾暮轩随即跟在那个女孩后面。
“哎，快看，上面好像有人诶。”
“不会吧？不会有人要在这里跳楼吧？”
“她要是真跳了，那我以后怎么来这里买东西啊？”
“要是砸到人了怎么办？”
“她怎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啊？怎么还不跳？我都举好手机准备拍照了诶。”
“有没有人报警啊，打119了没？”
“打了打了，马上就到。”
无数语言随着顾暮轩走出大楼，冲进到了他的耳朵里。
当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即将要消失时，人们思考的并不是如何阻止生命的消失，而是在思考他是否会损害自己的利益，又或是以一种漠不关己的态度去看一场热闹。
顾暮轩又跑回了商场，不停的狂奔，在商场里寻找着电梯，又或者是楼梯。
终于他在一个拐角找到了电梯，极速的奔跑让他呼吸困难。他从口袋里翻找着药，在嘴里喷了喷。
呼吸慢慢变得稳定，电梯的层数也在渐渐的上升。
到了，但不是顶楼，顾暮轩出了电梯，转头去找楼梯。
找到了，他又开始飞快的上楼。
快了，快了，还差一点，通往天台的门近在眼前。
碰，门开了。
顾暮轩大口的喘气，他跪坐在地，不停的调整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