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秦殊放学,给家里带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秦父望向殊哥儿身后的修着短须的老者,穿着一身青衫,儒生打扮,虽已年老,看起来却非常精神。
“刘夫子,您怎么来了?是不是秦殊这小子在学堂闯祸了,还是没有好好学习?”
能让夫子亲自上门,说明事情很严重,总不会是让殊哥儿退学吧。
秦父心里忐忑不已。
刘夫子没想到秦父这么紧张,连忙说明来意:“都不是,殊哥儿在学堂表现的很好。”
秦父放松下来。
刘夫子又说道:“今天来是想找殊哥儿的阿兄,您的大儿子。”
“找我?”秦墨有些不解,自己和刘夫子并没有交集,怎么还专程找到家了。
刘夫子望向出声的少年,身着布衣,站姿端正,和人对视时,神态不卑不亢。
只一眼,刘夫子对秦墨就产生了好感,在心里暗暗点了点头。
“这几日我在殊哥儿那里发现了几本书,发现里面的批注句句精辟,能够给人很大的帮助。我问了才知道这是殊哥儿阿兄给他的。”
刘夫子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说来惭愧,老夫年轻时考中秀才,此后科举年年不中,不得已才开始教学。”
“除自身资质愚钝外,缺乏好的教辅书和夫子也是原因之一。”
“这次见到殊哥儿手中的书,内心激动万分,这才贸然登门,想知道这位大师的名讳,向他请教一二。”
秦父听完刘夫子的话,疑惑道:“难道不是在书铺买的吗?”
刘夫子摇摇头:“县里的文学水平我还是了解一些的,基本上没有人能写出这样的批注。”
秦墨暂时不想让父母知道这是自己写的,和平时反差太大会引起怀疑。
只说是自己在县里遇到一位儒生卖这几本书。
“当时那个人说这几本都是家中的藏书,急需用钱迫不得已才来卖。”
秦墨作回忆状:“我觉得藏书肯定是比较好的,就花钱买了下来。”
刘夫子手摸胡须:“可能是家中败落了,子孙不懂得这书的价值,才能拿出来卖。”
又问:“花费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