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清欢再次恢复意识已是深夜。
傅清欢看见熟悉的床幔知道她这是回到傅府自己的闺阁中。
想来是染柒找人给她抬回来的。傅清欢很是好奇司文澜和染柒的身份,居然能把她这样一个大活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到府中。
傅清欢看见自己只穿着亵衣还有肩上缠着的雪白的白条就知道有人给自己上过药清理过伤口。
她也没有精力去猜是谁给她换的药。每每到了傅清欢独处时,总是忍不住想起昔年和夏棠的点点滴滴。傅清欢从枕头下拿出那个荷包,一次又一次抚摸上面的纹路,似乎透过线条可以想象出夏棠当初绣这荷包时的神情。
棣棠落花簌簌,不言说,但相思。心是地下逝水。
夏棠,夏棠,夏棠……
转瞬盛夏已过,待傅清欢彻底养好自己的伤时已经是两个月后的事情了。
这两个月间傅清欢虽然在养伤可她也没闲着。朝廷之上她拜托自己的父亲傅云楠和洛诗语的父亲洛长书给圣上上眼药,撤了不少司庆笙爪牙的官职势力;商贾争夺中又多出奇招损害司庆笙的门店生意不知凡几。
乐的染柒拍手叫绝,看着日见斗金的账本笑得皱纹都出来好几条。
但是傅清欢终究只是一个无实权的郡主,哪里又能单枪匹马打过自小浸淫在阴谋诡计里的司庆笙。
眼看自己好几个手下都被罢黜,好几庄得利商铺都被对方拿下,司庆笙终于忍不住了。
一番顺藤摸瓜之下,他找到了傅清欢身上。这不今日,他就约傅清欢在醉仙楼的厢房里见面,打算先礼后兵。
其实凭司文澜的本事,傅清欢大可从这里抽身而出让司庆笙找不到自己身上,可傅清欢特地和司文澜打过招呼,为的就是今天。
“三表哥万安。”
傅清欢经过这两个月的修养,现在再见到司庆笙已经可以面不改色谈笑自若。
“表妹大病初愈,容颜却更胜以往,果然上天都偏爱表妹。”
司庆笙坐在主位上,似笑非笑得看着行礼的傅清欢。
“三表哥才是得天眷顾之人,不然这会儿怎么还能安然坐在这里饮茶。”
言外之意,你瞧你干了那么多缺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