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隧看出了顾凉又在不自觉放低姿态。
他很郑重地拒绝:“为什么非要你提?我想向你求婚,我也想让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希望你可以自信一点,不要总是在和我相处时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在你这样做的时候,我也会难过。我希望我们是一段平等而又长久的恋爱关系,不需要你来牺牲自己,做小伏低。这和我想象的恋爱中的你大相径庭。你没有从这段关系中得到任何有利于自身的情绪,反而为此失去自我,围着我转,每时每刻担心我会不高兴,我很难过让你变成这样。”
“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大概率和我的失忆有关。但是阿凉哥,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我都希望你坚定不移地相信我,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爱你,就像你爱我一样,我记得,我很久之前就爱你,现在也是,将来也是。”
顾凉被他猝不及防的告白弄得手足无措。
陈隧一直都是这样的,直白又坦荡,莽撞又真诚,从来不掩瞒自己的情绪。喜欢也好,讨厌也罢,他不愿意和人虚以为蛇,任何事都说的清楚又明白,解决了很多不必要的美其名曰“社交礼仪”的东西,他厌恶至极这样的虚伪。
他年少时很多人讲,陈隧这是被宠坏了,说话做事不考虑后果,什么话都说,什么人都避,不适合在这个大染缸里浸淫。
他们把少年人的直白当做任性,告诉他天真要付出代价,但是陈隧从来不在乎。
他曾苦恼地对顾凉说过:“阿凉哥,可能我真的被宠坏了吧,我真的不喜欢这些看着一些人明明讨厌我,但是碍于我的背景不得不和我交好的样子。”
“其实他们就算是说出来他们讨厌我,我也不会在心里为他们记上一笔,进而去难为他们。这世界上真正喜欢我的人已经很多了,所以我不在乎他们,这本来就是正常的。”
“但是我讨厌极了大家都带着壳子看不见心的样子,他们这个样子让我很痛苦。他们在难为自己的同时也在折磨我,我一眼就能看出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却还是要不胜其烦的听着他们嘴边的客气献好。”
“我爸说我还是一个活在理想主义的孩子,但是我觉得我80岁的时候也还是会这么说话。算了,我也不想改变,爱谁谁吧!”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