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活够了。
而这一路来，他并没有摧毁任何一座世界，老人唯一不放心的界中生灵，看样子是能活下去了。
正好他也活够了，也不反抗，算是做了一笔交易。
“可以。”
陈帆点头。
“你就……多谢城主了。”
砰。
话音落下，老人竟然自动断开了大道。
八阶气息，开始不断下滑。
老人的身影，开始变得虚幻……他要消散在混沌中了。
老人的眼中，没有一丝不舍。
有的……只有解脱的庆幸。
“终于死了。”
最后一刻，老者脸上浮现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喃喃自语声，在陈帆耳边响起：“活的太久，真没意思啊。”
他真的活够了。
砰。
老者，死了。
一位八阶大帝，兵解而亡。
他没有带走一点世界的力量，所有力量都留在了大道宇宙中，留给了陈帆。
“……”
陈帆没有说话。
沉默了很长时间。
最终，轻轻挥手：“接收。”
“是。”
他可不会因为老人的一番话而放弃一座八阶大世界。
他需要八阶大世界的能量。
生死界的强者，更需要。
“城主。”
身边的无生走了过来，眼神有些迷茫：“活的久，真的没意思吗？”
“嘁。”
陈帆撇嘴：“矫情。”
他的声音，平静响起：“我们才多大？我二十多岁，就算是你……也才一百多岁罢了，怎么……这就活够了？要死你去死啊，被拉上我，我还没活够呢。”
一番看起来有些混不吝的言论。
可这话却让无生眼中的迷茫退去。
是啊，我才活了多久？
距离百万年，早着呢。
等活到那天，等活够了再说吧。
百岁，在混沌中就跟新生儿没什么区别。
他笑了：“是我矫情了。”
“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