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还是让他悲痛欲绝。
“小千爱——”
“老师，都说了不要那么叫我了。”神元的声音一个字比一个字低。林钰突然回忆起那个在自己木屋外面叫嚣的少年。
神元盯着帐外的昏暗发紫的天空和明月，眼神逐渐涣散：“对了，老师——”
话没有说完，他的眼睛已经变得和帐一样的昏暗，再也不会有任何光彩。
帐猛地被击破，月光倾泻而下。夏油杰拎这硝子从大鸟背上一跃而下。
硝子落地脚一软，当场表演了一个五体投地。她干脆不再起来，颤抖着手摸出一支香烟点上，对夏油杰道：“以后你休想再让老娘做你的飞行器，d，坐嘴多舒服，非得拉风吹风——这是咋了？”
硝子猛地注意到场内弥漫着的悲伤的气氛，压低声音悄悄问林钰。
“唉。”林钰重重叹气，拍拍硝子的肩膀：“死人了，没看出来吗？”
跑了一晚上，还被咒灵挟持，被救之后又被夏油杰挟持飞行，精疲力尽的硝子眯眼才看清背对着他的川原怀里还抱着个人，胸口蹿血，眼看是没气了。然后她上下打量着浑身跟刚从十八层地狱杀上来的林钰，问：“老师，你咋被打成这个样子了？”
“我不是被打成这个样子的。”林钰捂住硝子的嘴：“嘘——现在不要说话，破坏气氛。”
川原对身后的嘈杂一无所知，他轻轻合上神元的眼，抱起自己的学生。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是这样在他怀抱中逝去的，妻子、父母、好友，现在轮到学生了。川原突然觉得好笑，但是笑容刚刚浮现在嘴角就苦涩的让他心头发疼。
林钰看着川原，心头五味杂陈。这样的场景好像熟悉到了麻木。但是真正发生的时候，却又埋怨自己不够麻木。
她果然还是一个有着人类美好品德的好人。林钰为自己感动。硝子看着表情变幻不停的林钰，嘴角默默的抽搐。
先将神元尸体带回去做进一步的解剖。咒术界死的多就这点好，大家对所谓的完整尸体没啥执念。如果死后的尸体可以告诉大家危险的破解办法，让更多的人完整活着，那么就是有价值的。
“你们分别遇到了什么？”林钰坐在书桌前问正在掰手腕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