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彻当时从茶楼上往下望时,钟雪凝正探着身子往曲水流觞阁的门里面张望。
眼看着要不是门口有守卫拦着,恐怕下一刻她就要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了。
沈彻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直到一旁盛王的声音响起:“咦?那人不是……”
一听到这话,沈彻的脸色当即阴沉了下来:这个丫头,还真是花样百出啊……
将钟雪凝带到书房后,沈彻的身体旋即往书桌上一倚,双手交叠在胸前,不急不缓道:“解释吧。”
钟雪凝一听这话,立马一脸讨好凑到沈彻跟前:“侯爷是想要我解释什么啊?”
谁知沈彻轻轻将她推开,语气不带任何情绪的说道:“就站那里说。”
钟雪凝见沈彻不为所动,心道,不会吧……他还真因为这点小事动气了?于是叹了口气:“我一开始还以为那里是个饭庄呢,谁知道是那种地方……一场误会罢了,侯爷就不必计较了吧……”
钟雪凝说完这话后,一脸心虚的看着对方。其实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说辞很难令人信服,可除此之外,她还真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果然,沈彻并没有就此买账,而是冷笑一声:“误会?”
“好,不说是吧,”沈彻不以为意道,“在张叔将戒尺找到之前你可以继续扯谎,反正本侯今日有的是工夫陪你耗。”
“别啊……”
钟雪凝一听戒尺,连声音都打了个颤儿。
书房是沈彻平日里处理公事的地方,钟雪凝素日里很少进来。此情此景下,房间里庄重肃穆的布景衬托的得气氛有些压抑,沈彻又像审犯人一样盯着她,令钟雪凝不自觉的精神紧绷了起来。
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真相,于是咬死道:“我说了侯爷又不信,那还问我做什么?”
紧接着她又反咬一口:“你我是夫妻,难道不应该相互信任吗?”
听到这话,沈彻似笑非笑的咬了咬后槽牙:“本侯还偏就不信。”
钟雪凝没想到沈彻居然这么不讲道理,还是个软硬不吃的性子,这下她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干脆站在原地绞弄着手指不说话,心道,爱咋咋地吧。
就在这时,张管家带着驸马爷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