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谦逊,力道却不让半步,浑身是伤的残破躯体却释放出叫人不敢冒犯半分的气场,颜珩一瞬间被卸了力,既震撼又不甘。
姜宴寒身后的姜潇凝,看到他凌乱的盔甲衣衫下,尽是斑驳的伤痕,一道显眼的刀疤从肩膀直至后腰,深可见骨。
那一瞬间,她很想不顾颜珩在场,牢牢抱住他,却不知该触碰哪一块地方他不会疼。
不一会儿,闻讯而来的方洵带着人进来,才终止了这场对峙。
侍卫官带走了颜珩,方洵忍不住亲自上前查看姜宴寒的伤势,年轻少将第一句话是感谢方洵派出接应部队,而就连这支不要命的敢死队,也被姜宴寒带回了大半,回来的士兵将对他的敬佩传遍军中。
伤口全部料理好后,方洵才离开,姜潇凝手指轻轻划过那道从肩膀到后腰的刀伤,两人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又好像什么都可以不说。
慢慢地,姜宴寒转过头来深深地吻了下去,是柔软的唇和咸的泪水味道,他不由得加深力道,那出生入死之际一直萦绕在脑海里的人啊,早就想这样揉碎在怀里了。
……
军队没有休整的时间,颜珩滥杀战俘的事传入依力可汗那里,必定是会派重兵来讨伐的,方洵当即下令以最快速度撤离。
队列整好,准备出发之时,颜珩突然上前发话,他还没忘了自己是“总指挥”,而有些账,他也等不到回京再算。
“羽衣翎都给我站出来。”他森森地望了一眼姜宴寒,命令道,“京畿营的人本宫不管,但是羽衣翎此次作战期间屡次不听命于本宫,是为没有纪律,大逆不道,不等回京,全部就地正法。”
此话一出,下面无不敢怒不敢言。
重伤的姜宴寒不得不出面领罪劝谏,谁都知道这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烂棋是冲着他去的。
颜珩不管,即便自己的亲信禁军全殁,也要姜宴寒承受自己训练出来的属下因自己而死的滋味,他朝方洵抬手下令,“叫人执行军法,我们轻装回京。”
京畿营中受过姜宴寒恩惠的大有人在,一时间方洵没有发话,士兵也无人响应。
“好,很好。这里本宫是指挥,回京本宫是太子,这里算不清的,我们回宫算,连带着京畿营,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