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都告过别,只有他连面也不露一下,他们的关系就好像永远也对不齐节奏的两种乐器,在磨合中终于找到一点默契,却又戛然画上休止符,想起来,心头总有些不是滋味。
而若是这一去真成了永别,他身上的种种神秘事件的答案,也再机会展现在她面前了,多年以后在黄沙漫天的大漠里,也只是空余些虚无缥缈的想象罢了。
“可恶,这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怪人,罗刹,双面人!谁对你那些事感兴趣啊!”她想着想着,忍不住骂出声来。
浩浩荡荡的车队没人理她,侍卫的身影依旧随着马儿前行的节奏规律地起伏,骄傲挺拔却沉默。
临近黄昏,车队按行程到达驿站,姜潇凝骂地累了,早变成了碎碎念,这时候有些不想下车,有空间在手,吃喝拉撒都可以在里面,实在无需和男人挤在一个屋檐下。
就在这时,一直随行身侧的侍卫开口道:“出了嘉峪关,可没有这么好的驿站了,能歇就歇着吧。”
那熟悉的声音传至姜潇凝耳朵里,她愣了一刹那,随即一把掀开车帘,与那高头大马上的姜宴寒目光交错,对方表情平淡,递过水囊道了声:“渴吗?”
那一瞬间的错愕夹杂着些许欢喜,她努力假装平静,问道:“你为何在这儿?”
“路途凶险,太子特命我随行。”他淡然答道。
“这样啊……”姜潇凝低下头,拉上车帘。
水囊尴尬地悬在半空,姜宴寒有些不解,又催了句,“快下来吧,天就要黑了,我可不想在这荒郊野外替你守夜。”
姜潇凝一言不发地下车,客房早已安排好,她草草吃过饭便一头扎进房内,心想有姜宴寒在,这一路定会好受许多,但转而又不允许自己这么想,就这么辗转反侧了大半夜。
第二日天还蒙蒙亮,她就收拾完毕走出房间,发现姜宴寒盘腿坐在她门前,手撑长剑,脊背挺地笔直。她有些动容,蹲下身道:“每天都要这样吗?还没到你就累死了,要不要进房里歇歇?我有好吃的。”
“兄弟们轮流守夜,不过刚轮到我而已,”姜宴寒答道,“况且太子有交待,不能让你有半分……”
“砰——”话没说完,方才温柔的问询已转为不留情面的关门声,姜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