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珩将姜宴寒拉到自己书房,兴奋地问道:“一直没机会单独与你说话,没想到吧,本宫的身份是不是吓着你了?瞧你刚刚一直低着头,也不敢看母后。”
“属下惶恐……”姜宴寒道。
“哎,姜兄,别见外呀,这就没意思了,将你召进宫,一来是欣赏你的勇武,二来是感激你的义气,三来……”颜珩走近一步,小声道,“说实话,从小到大,见多了阿谀奉承,兄弟间的明争暗斗,还真没一个知心的朋友。自你在同宁城,帮本宫与董太傅争辩之时,本宫就十分欣赏你,想交你这个朋友。”
姜宴寒一脸诚恳地听着,他面色一如既往安静,颜珩激烈的性子却也习惯了他这样闷,继续滔滔不绝。
“我告诉你,羽衣翎是从被母后小被选出来,伴本宫长大,贴身保护本宫的。唯有他们只听从于本宫,不像其他奴才,本宫一举一动都向董太傅汇报。我是十分信任你,才将他们交给你的。”
“能得殿下信任,属下必定……”
“哎呀,冠冕堂皇的话就不要说了,”颜珩一把拍在姜宴寒肩膀上,“那个,你四妹,如何了?还适应京城的生活吗?本宫走后,她可我提起过本宫?”
“四妹她很好。”姜宴寒垂眸,顿了顿,道,“她有心事也不会跟臣说的,所以……”
“说来也是郁闷,”颜珩没听姜宴寒说完,兀自坐下,一把捶在桌面上,“刚刚为了凝儿,还在跟母后起争执,她居然不让我娶凝儿,反而要将她那个妹妹弄进宫来给我当妾,简直离谱。”
“娶?”姜宴寒怔了一下,“殿下是要?”
“当然是给她正妻之名,那样的女人,只能当皇后!”
年轻的太子意气风发,向往之情溢于言表,姜宴寒不自觉紧绷起来,忽然发现要使些力气,才能保持一如既往的自然表情。本是意料中事,但亲耳听对方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心里还是莫名地不爽利。
他想起那夜姜忠说的话:“只是凝儿,希望不要被卷进来啊。”
……
是夜夜深。
坤宁宫一片寂静,入宫二十五年的如秋姑姑,自打刚入宫起就一直在坤宁宫任职,服侍过两任皇后,深得当今徐皇后的重用,如今已是这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