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到了,安珩更是目瞪口呆,但他心中却悄无声息地生出一阵窃喜。他从未见过董时雍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辈气场盖过,平时只见他高高在上,不容分毫冒犯,如今却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姜潇凝被姜宴寒带走,脸上的表情还分外复杂。
若是常常能见到这一幕,就好了。
姜潇凝被带了出来,冬青和兰心在外面等她,皆是一副见到鬼的模样。同样候着的,还有一个随从甲丁。
“我没乘轿,甲丁,你去备一顶来,让四小姐坐。”姜宴寒吩咐道。
“不必,我眼下要收拾些垃圾才回。三,三哥,可否借你的人一用?”姜潇凝强忍着周身被药物带来的酸麻感,将军家嫡女的威仪不减分毫。
姜宴寒做了个“请便”的姿势。
姜潇凝便毫不迟疑地下令将冬青连夜赶走,找个人牙子卖出同宁城,再也不要出现在眼前。兰心则是押回去关起来再说。
其实冬青已看出事情败露,不管此次姜潇凝是否能中招,出来后都没她的好果子吃。她将兰心拉出来后,便打算回府投靠赵姨娘,谁知撞见姜宴寒前来。
她原以为区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姜宴寒是好对付的,谁知他大步流星地走进楼内,只一个眼色,甲丁便封死了两个丫鬟的去路。这对主仆的神情和气场与从前大不相同,甲丁只是站在那里,两个丫鬟居然就没了逃跑的勇气。
现在主子也毫发无损地从楼里出来,冬青知道自己再无生路,只有悔不当初,神情麻木地任其处置。
甲丁麻利地押着两个丫鬟离去,长街之上只剩姜家两兄妹。
姜潇凝这才卸下力气,往前崴了一步。
姜宴寒笑着上前,“叫你坐轿你不坐,这下只有我背你了。”
姜潇凝怀疑地望过去,知道他没这么好心,果然又笑道:“可我一介书生,哪有力气背你,喏。”他递来腰间配剑,让姜潇凝杵着走。
一向对外声称不会武功且体弱多病的姜宴寒今天居然带了剑,姜潇凝这才意识到此行是凶险异常的,就连姜宴寒也没有十足把握能够全身而退。
“今天的事,就连爹都不知道吧?”她轻声问。
“不知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