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只觉有些动容，但她话里话外都是为赵姨娘母女考虑，一点儿没提到姜潇凝，这样一想，又有些抑制不住的酸涩。她转身打算走，没成想这一天滴水未进，脚一软，摔了一跤。
动静引来了亭中二人的注意，姜潇凝知道瞒不住，只好自己从凉亭后现身，若无其事地在姜老夫人对面坐了下来。
“四小姐您不是在禁足吗？为何一身男装打扮，出现在此啊？”刘嬷嬷不禁问道。
姜潇凝知道自己在姜老夫人这里所剩无几的好感度又要没了，索性不等姜老夫人发火，反客为主说道：“若不是凝儿贪玩溜出来，恐怕就没人来劝劝祖母了，这看似条条都是为子女孙辈们打的算盘，可是条条都算错了。”
姜老夫人隐忍着怒火：“怎么算错了？你倒是说说”
姜潇凝不慌不忙道：“先说劝我爹扶正赵姨娘的事。当年我母亲陪着爹白手起家，为他生三个儿女，里外操持，熬坏了身体以至年纪轻轻香消玉殒。她死后这么多年，爹都没有再娶。赵姨娘为这个家尽心尽力爹不是不知道，可爹对我母亲的忠诚和思念，也仅剩这个正妻的名号加以维系了。他为我娘守着这个有名无实的名号这么多年，想必内心也是无比煎熬的，而您这个时候以五妹后半生幸福的名义绑架他，岂不是看着他更加煎熬而不顾吗？况且五妹能被宁王世子看中，凝儿也为她高兴，只不过凝儿认为，好的姻缘是相知相伴，由爱生敬，若是要凭借着嫡女的身份得到尊重，那未免有些可悲了。身份再贵重不过虚名一个，怎比得上枕边人真心实意的欢喜来得珍贵？那才是能陪伴自己一辈子的东西。”
刘嬷嬷率先不解道：“小姐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这将军府嫡女身份，可是多少人修都修不来的……”
“我这话是有些超前了，可是仔细想想还是有些道理的，祖母，刘嬷嬷，不妨放下什么身份贵贱，只以寻常人家的角度想想，是否真的是我胡诌。”
姜老夫人倒是没有刘嬷嬷这样震惊，只说道：“还有呢？”
“还有就是您说将府中大小事务交给赵姨娘，您自己去府外养老的事。连凝儿都看得出，这府中大大小小的下人，对凝儿是怕，对赵姨娘是谄，只有对您才是真真正正的敬佩。因谄而受管教不是不可以，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