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皆黯淡无光,如同活死人一样倚靠在房间的角落,他们不像小姐公子一样还有人服侍,有单独的大房间,一旦进来这里就和家人分开了,给一碗药,生死由天。
一段路不长,众人的哀嚎声四起,念秋仿佛走在人间炼狱,这不禁让她想起了前世的在进入医学院前自己宣誓的希波克拉底誓言——“我庄严宣誓:我会凭我的良知和尊严行医救人”试问谁没有为这段誓词心胸澎湃过呢,而她身为一个医生现在却只能独自求苟活。
念秋打了盆热水把碗洗干净。
旁边便是皇庄的马厩,这个病人畜传染,马儿也多是病怏怏的样子,忽然从旁走过来一个穿着普通中年男人,念秋认识,他是翠柳的父亲,亦是这次送他们过来的车夫,他手上拿着一把紫色的草。
“李叔好。”念秋喊道,又好奇地问着。“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哦,这个啊。”李叔低头看向自己手上的东西,悲观地说道。“是鸭跖草,府上的马爱吃,这不是,唉,看它们也时日无多了吗?我去山上采给它们吃吃。”
“哦,是这样啊……”这日子,连动物都活不下去了,李叔也是有心了。
告别了李叔,念秋开始往回走。不远处出现了火光,火光闪烁印在了她的眸子里,念秋知道那是已经死掉的人堆燃起的火,因为疫病而死的人连葬身之所都不能拥有,就只能就地焚烧掩埋。
气氛太过凝重,念秋不忍心久呆,她拿着碗飞奔回房,却看见是禾大人禾清晏再给唐大小姐拿脉,他是皇上派下来的御医,在前几天见到的刚来的他还是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此刻却已经是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形象了。
“小姐怎么样了?”翡翠这丫鬟紧张地问道。
禾清晏皱了皱眉头,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话。
“禾大人不必避讳我,且直说就行,我受得住的。”唐大小姐说道。
“小姐的情况很严重,不过不必担心,太医院会研制出方子的。”禾清晏说道。
和念秋预想的差不多,不过念秋可没有禾清晏的信心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出方子来。
“禾大人。”念秋内心下了个决定,在禾清晏面福了福身。“我可以帮忙吗?我也懂药,会拿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