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只听叮的一声,那刀一偏,将寒澈头上的发髻削了一半去了。
“爹爹且慢,听孩儿跟您解释”。蓝云澈飞身进来,将寒澈护在身后。
蓝天齐惊喜于澈儿的武功竟然又精进了这么多,但又担心其心思过于单纯,轻易被人蒙骗了去。
“澈儿,你未经人事,不知人心险恶难测,很容易被人骗的。”
“爹爹,昨夜孩儿饮了些许酒,想着今年都十五了,却还没走下山看看过。于是骗娘说我睡了,骑着乌枫马就下山去了。没承想刚到山脚下,就遇见两个歹人图谋不轨,孩儿痛扁了他们一顿,然后在他们抬着的箱子里救下了这个姑娘。”
“此事当真?就这么恰巧?”蓝天齐的目光穿过蓝云澈,审视着跪坐在地上的寒澈,目光凛冽而威严。
寒澈此时已经缓过来不少,心想现在最最最重要的,一定是要让这个大叔相信自己。“老爷请您相信小人,您可以去安县桐乡巷打听一下,是否有一位乔家的寡妇,戴着两个孩子为人浆洗衣服,缝补针线。我娘洗的洗衣服最干净了,您过去一问便知。”
蓝天齐一听,更觉得这小娃娃不简单,普通这么大的孩子,此时早已吓得哇哇乱叫,她居然还能如此镇定的有一番说辞。鼻子里冷哼一声,“快说,是谁派你来的,倘若你真是穷苦出身,何以如此伶牙俐齿?”
寒澈真是欲哭无泪,聪明伶俐也是一种错?“老爷请您相信我,您看,长期洗衣服的手,会被泡的皮肤发白,长期做活的手,无名指和中指下面会有茧,老爷您请看。”说着把自己一双白白静静的手伸了出来。
蓝天齐动了杀心,这小娃娃年纪这么小,说辞却这么天衣无缝,定是有人有意为之,只是不知对方是谁,何时盯上澈儿的。但是他不想在妻子孩子面前杀了一个小娃娃,自己已经腥风血雨大半生,他不想自己的孩子再过刀口舔血的日子了。所以,他一直不让他出门,不沾尘事,心性纯真。
“爹爹,人是孩儿带回来的,孩儿虽然不知爹爹一向温和宽厚,今日却对这小姑娘如此凶狠,孩儿不知爹爹在担心什么。但是爹爹教我上苍有好生之德,学武只是为了防身健体,能够助人一二亦是难得。既如此,请爹爹放过她吧,孩儿将她原路送回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