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送药交差去了。
听着敲门声,云旗心底一惊。
再看一眼那桌子上面的琴,突然心跳得厉害。
“莫不成是刚刚谁听了自己那乱弹的琴声,如今找上门来奚落自己了!”这丫头好不心慌。
“今天老娘真的是触了眉头!也不管是谁,要敢多说一句不好的话,且等着老娘削他就是!”云旗嘀咕着,携着半分怒火和半分的尴尬,慢吞吞起身。
猛地拉开了门,倒下了苏木一跳。
“苏钟乐大人叫我送药过来。”
“谢过了。”云旗头连抬都没有抬,赶紧地接过药来,不再给苏木说话的机会。
哐啷!麻利地关上门。
苏木又是错愕,一脸懵地回亢宿苑去。
两个胳膊僵硬地端着那檀木的托盘,云旗就站在门的旁边,微微地抻着脖子,仔细地去听门外的声音。
等到听见苏木下楼哒哒的脚步声,云旗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才肯端着绛雪神药放到桌子上去了。
这丫头生来还是第一次这般地拘谨小心。
有了法器,这丫头总觉得自己换了身份,成了真真正正的神。
这心里自我认知的转变,在这丫头的心里悄无声息地生出许多羞涩的情绪来。
在她看来,真是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地突然一阵尴尬一阵羞涩的。
你道云旗没有辞绝大司命,要来这绛雪神药是给自己吃的?
借助这些外力来增强神力,云旗是很不屑去做的。
且别说那两鞭子在身上留下的伤已经好全了,就算是还在往外渗着血,她也是会先去送给九牧那小子的。
也不为旁的,就为他看着九牧瘦弱苍白的模样,仿佛就是那一不小心就会死掉似的。
经过方才那一阵魔音的折腾,九牧这小子是更加蔫蔫的。
因为后背实在是疼得厉害,且就他自己一个人在屋里。
于是也不管那许多,将交领上衣退了下来,扔到卧房里面去了。
只围着下裳,好不自在。
云旗并没有敲门,手掌托着那绛雪神药,踹门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