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赃枉法的事情,才选了你这个无德无能的蠢才管事儿。”
苏和铃赶紧跪在地上也不敢再多说一句。
苏钟乐低眼瞅了这无用的丫头一眼,再问那杜衡道,“从哪儿长了这样的本事?想当初在天枢府里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有这些能耐。”
“回大人的话,小的……小的实在是不知道。”杜衡又磕头道。
“哼,不知道?放你娘的屁!”这话一说,吓得那杜衡一哆嗦,赶紧俯下身子。
审讯台上的那几个家伙也跟着抖抖肩膀,身子伏得更低了。
“你们也甭个觉得自己谋了份半神的差事就长脸了,那点灯的神咒虽然看不出你们的虚实来,我也自有法子。丑话我早已说过了,今儿个敢有一个跟我扯谎的,你们那些家眷亲属们,一个都甭想活!”苏钟乐又厉声呵斥了一遍。
再说这九牧正站在窗前啃着果子呢,有意无意地看着廊下的还未点燃的酥油灯。
忽然看见东南方的鬼宿苑中传出阵阵清光来。
九牧当然认得那光,那可不就是苏钟乐的法器——蛇首拂尘的嘛。
“这是要窥探天机?”九牧疑惑。
在这天虞山之中,能够窥探天机的不外就是大司命所行的天演之术,和如今这苏钟乐借用蛇首拂尘所行的天机之术罢了。
天演之术是那五行八卦,命理推算,不再另说。而这天机之术多试用来探一探那虚实真假,前缘往事的。
而且行此神力,会耗费掉许多修为。
以往九牧只知道苏钟乐会这门神术,但从未见她用过。
“如今她作何要如此大费周章?”九牧在心中盘算着。
咬一口果子,嚼了两下,九牧突然就愣在那里不动了。
“鬼宿苑……天机……难不成,杜衡不是在亢宿苑里面,而是在鬼宿苑中受审!怪不得!怪不得苏木那个家伙见了自己那般地遮遮掩掩,神神秘秘!”
一想到这儿,九牧的脑袋嗡嗡的,头皮生生地发麻,实在是又着急又生气!
着急的是怕杜衡如今真就遇上什么大事儿了,生气的是自己竟这样的疏忽大意。
心口发紧,眼下这小子连呼吸都是急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