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这样害怕,规矩只是大司命有了身孕之后,丈夫要一生为奴,但你是个女人,为奴的啊,也是那臭小子罢了。指不定你们完了婚,再有了身孕,大司命的位置可就是你的。”
“哎呀,羞不羞!我可恼了。”
“得,你自己在这恼着吧,姑奶奶我也去寻一寻那妖兽,练一练自己的法器。”
“你可小心点儿。要不,我与你一块儿去。”
“守着你那九牧哥哥吧,早日嫁了早了心事。”
“你再来,我可要撕你的坏嘴了。”
云旗不再搭理她,冷笑一声出门去了。
有蠃鱼从弱水河中跃出水面,荡出一圈水纹。
且说那九牧摆渡返回,坐在船头上琢磨着那自己行不通的神咒。
其余当值的小厮早已将船行得远远的,偌大的弱水河上面再看不见踪迹。
只他自己慢悠悠地飘着。
“你很想做大司命嘛。”一个男人粗粗的声音叫这小子猛地回过神儿了。
四下张望,江水茫茫,树影葱葱,寻不着半个人影。
“呵,还真是找不见方向的家伙。抬头看看。”
九牧闻声抬头看去,只见那黑檀船楼顶上坐着一个黑衣少年。
左边的胳膊没有袖子,露出的大臂上有一青色的纹身。
看着装束倒不像是天虞山的。
“明知自己跟那些家伙们不一样,非得循规蹈矩学他们,当然一无是处。”那少年眉眼之间尽是骄傲,说话措辞莫不都是嘲笑。
九牧只当这人与花九州一样,是无知,所以不屑跟他一般见识。
“最近总能遇上妖怪,昨天是水坐头,今天,你又是谁?”
“妖怪?”少年笑到,从船楼上一跃而下。
眨眼功夫已行至九牧脸前,紧紧贴着九牧的脸说道,“我来成全你小子。”
“成全我?”
“别老想着靠别人,借来的最后都要还回去。区区一片叶子,能成什么本事。”那少年不屑,又教道,“你想要什么,自己试试。”
九牧听不懂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不禁嘲笑道,“你要唱戏,就去找个台子,要有话,你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