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过一个窄窄的巷子,眼前的便是天麻路了。
沿着门牌号一路找过去,眼前那围着一拨人的便是47号。
刚刚凑上前去,便把这小子给惊了一跳。
三波人分别抬着三福担架出来,上面都盖着白布,一看便知抬的是尸体。
杜衡心底暗惊。
“都死了!一家三口没一个活着的,听说呀,活活地给掐死的。”
“可不是嘛。这大人造的孽,何苦连累着孩子呢。”
“据说是那男人买的歌妓,死了后索命来了,所以连孩子都不放过。”
“那女人不是难产死了吗?”
“什么难产!才进门几个月。据说是他们家的正房,容不下这小的。刚有喜脉就灌了堕胎药进去,没多大功夫连大人带孩子就都死了,听说是血崩。”
“造孽是不是。”
“也怨她自己作坏了身体。”
“呸呸呸,快别说这样丧气的话。”
这杜衡,听得心里直发毛。
越听越怕,想着趁早把差事了了,早早交差,好早一点见到九牧。
因为在这门口围着的都是一些寻常贱民,所以即便是门口拥堵,杜衡也能穿身而过。
虽然说寻常的这些贱民看不到他,但有那些家伙在,也算是给自己壮了胆,心里也没有那么的害怕。
这户人家的建筑还蛮讲究,正堂足足有三层楼那么高。
旁边配的厢房和暖阁又延伸出一块来,通着西边的两层小楼。
院子不大,所容的建筑很多,且从外面看是连在一起的。
杜衡先进的正堂,到了二楼,要穿过暖阁之间的走廊时,才发现这两栋楼是分开的,并不相通。
又小心翼翼地去了三楼,环顾四下,一应陈列摆设俱在,桌上仍摆着半盏凉透的茶水,想那祖宗不在这屋子里。
不多做停留,杜衡从窗上直翻下去。
这西边的小楼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大夏天里门口竟然挂着御寒的厚布帘子。
小心推开,进了那正堂屋里面,黑压压的没有一点光线。
这堂内阴凉很是怪异,完全不像是这盛夏时节里该有的温度。